给成宗听的,就为了挑拨人心,暗诉祁湄野心大,扶持九皇子上位的意图昭然若揭。
换成旁人,定要急于解释,祁湄则不以为然,这些话就算不说,皇上也免不了怀疑她,说了又能如何,就好像皇上能拿她如何似的。
废话一通,本不算什么,可祁湄却有其他计划,遂抓住机会,回道:“宁贵妃对十皇子一片慈心,本宫自然比不得,可你没听过慈母多败儿这句话吗?”
“本宫贵为国母,是皇上的妻子,皇上的孩子,就是本宫的孩子,本宫都一视同仁,视如己出。不止九皇子,就是是兆涵,本宫也一样严格要求,可他毕竟是你名下的孩子,碍着你的面子,本宫不好多管。”
“国子监的老师,可是天下最顶尖的名师了,在他们孜孜不倦的教导下,皇子本应增进本事,不是明泓越发出色,而是你太过慈爱,才连累十皇子懈怠起来。八岁,竟连下策都背不完整,且不说年长一岁的明泓已能把上策倒背如流,就连同岁的轶淳都能背出中策,都是皇上的血脉,本宫不信兆涵资质驽钝,也不信贵妃你没尽心尽力,只能归咎为,你慈爱过了头,反而娇惯了孩子。”
宁谧听着,不动声色,十皇子兆涵却气得涨红了面皮,眼里射出怒火,散布出去,众人也跟着收了欢声笑语。
成宗不免维护起幼子,“行了,朕知道你和舒妃做的不错,把明泓和轶淳教导的甚好,可朕瞧兆涵也不错,宁氏也尽了自己本分,各有各的做法,都不必争了。”
祁湄还是不肯罢休,她瞥了薛冉一眼,接着,舒妃娘娘就起身答道:“多谢皇上称赞,臣妾愧不敢当,其实皇长子从来都是由严姐姐悉心教导,臣妾不敢抢功。”
庄妃笑意盈盈,“薛妹妹功不可没”可她还是高兴的太早。
薛冉话还没完,又道:“皇上说的是,各人有各人做法,只是臣妾毕竟为翠微宫主,也帮严姐姐养着皇长孙,有些话还是得说。”
“严姐姐哪里都好,只一条,她受不得皇长孙吃苦,可习武哪能不受外伤,皇长孙的武课,如今可是一塌糊涂,九皇子自然跟不上,就连十皇子也差了一大截,臣妾多次劝说皆无用,今日趁此机会,恳求皇上,多规劝庄妃娘娘!”
这下,轶淳也撑不住笑颜,面上绷绷紧。
庄妃急忙解释道:“轶淳身子单薄,臣妾未免担心他受不住......”
到底还有完没完?
成宗彻底冷下脸来,回道:“身子单薄才要多练,不然怎能强身健体,兆涵也应多在学业上用功,至于明泓,朕要赏你,来人,把朕用了二十多年的那把九龙宝剑拿来......”
本就嫉妒愤慨的兆涵,哪里还能忍得,明明两年前,他还卑微到尘埃里,什么都算不得,现在,父皇竟要把那把最珍爱的九龙宝剑送他!
轶淳咬着牙,握紧拳头,暗道,皇爷爷这么做,岂不是在告诉众人,自己和兆涵,都比不上明泓,他最看重明泓,这群贵女们会怎么想,她们背后的家族又会怎么想?
可惜,他们现在尚小,还想不到一个词,那叫捧杀。
侧目旁观的申锐,却是再清楚不过,皇后踩十皇子捧九皇子,舒妃踩皇长孙捧九皇子,皇上要送贵重过头的礼物给九皇子,三人都在捧杀九皇子。
皇上的意图尚且不好说,而皇后,不是看好九皇子吗?为何却要这样行事,真叫人琢磨不透,果然如传闻所言,年轻的皇后,绝非池中之物。
不论如何,这对明朗随和的九皇子而言,真不是好事,就希望他能看透一些......
其实明泓这边,不会去想祁湄的意图,他明白,自己能有今日,全是皇后娘娘给的,他对她是倾心托付和信任,认为她都是为自己考虑,从不会去怀疑什么。
至于成宗那里,尽管是亲爹,他却不大相信,当九龙宝剑出现在长乐殿时,他心中可没有半点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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