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已经验证过,如今你们也承认了这确实是杏花村酒,即是说,对于死者饮酒致死,你们是没有异议了。”
对面,闹事几人齐齐朝两人看过来,怨气得纾的模样。
堂外,更是已经嘈翻了天。
“杏花村酒真有问题那我们在钱氏酒坊光顾了几年,不是上当受骗了”
“喝了那么多年杏花村酒,感觉一直很好,没想到这酒居然会喝死人以后谁还敢去买”
“还买什么买骗了我们那么多年,钱氏酒坊跟杏花村酒坊都应该给我们赔偿
大人,这种害人的酒,必须给他查封了再要售卖,还想害多少人”
“对,查封杏花村酒,查封酒坊
酒有问题还拿出来卖,要是我们家主子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担得起吗”
“无良商该受严惩绝对不能姑息”
“绝不能姑息”
人群里有人带着节奏起哄,挑起围观人群的绪。
大部分人已经义愤填膺怨怒冲天,只有很小一部分人保持沉默,选择继续观望。
站在人群中的薛青莲跟傅玉筝已经皱起了眉头。
堂上,柳玉笙跟钱万金对视一眼,看向府尹。
“大人,这酒确实是我们杏花村酒坊出的酒,但是就此判定死者死亡的原因乃是饮酒致死,我们不认。”
钱万金跟着道,“仵作验证了死者是饮酒而死,小民对此持怀疑态度。
敢问仵作,你是以什么依据断定死者死于饮酒过量就凭他喉咙里有浓郁酒气”
“仵作说,因为酒坛子里没有毒,死者中毒的可能不大。
既是可能,怎知就一定没有可能怎知他死亡就一定是饮酒过量
事若是不弄个清楚明白,仅凭一个模糊判定就判我们的酒有问题,对我们不公
明明尚有疑点,若是不弄清楚,不明不白就判了我等的罪,毁的不仅仅是两个酒坊的声誉,甚至牵扯到一个家族的起落
大人是京都府尹,是整个京都的父母官,断不能为小人蒙蔽,辱了严明公正四字”
“大胆”府尹惊堂木一拍,脸色黑沉,“仵作是府衙任命的验尸官,手法经验丰富,十数年来与衙门合作无间。
你们质疑仵作,等同质疑衙门
你们既认下了那坛酒,却又口口声声不认罪,衙门岂是你们胡搅蛮缠的地方”
“大人,我们并非胡搅蛮缠,但是事关重大,被冤枉了,自然要为自己喊冤
外面这么多百姓在看着,在等一个最终结果,便是秉着对酒坊顾客的负责,我们也要为自己证明清白,还请大人给我们一个辩证的机会”
柳玉笙跟钱万金两人一唱一和合作无间。
站在大堂之上,面对府尹,说,在一桩命案上如此儿戏,你合格吗”
听到钱万金的话,外头嘈杂声微微降了下去。
仵作慌忙向府尹申辩,“大人,并非小的儿戏,小的以命担保,一应检验俱认真细致,绝对没有敷衍
只是本着尊重死者的道理,仵作验尸,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剖尸的”
这话让站在大堂另一边的几个原告,绪再次激动起来,手指着钱万金跟柳玉笙含泪痛骂,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死者为大,你们竟然还要剖尸验证明明就是你们的酒有问题,人已经死了,你们还要侮辱他吗”
“什么剖尸验证他们分明是想借此拖延时间”
中年男子边几人也怒骂,
“谁不知道如意县主现今一直住在南陵王府
南陵王权势滔天,在朝无人敢惹,他们是在等靠山来救他们
可是我们不怕你就算豁出命去,我们也要为家中长者伸冤”
如意县主柳玉笙一直客居南陵王府,整个京城无人不晓。
刚才太过专注案,很多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今受到提醒,才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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