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快,完全没有看到什么时候过来的!”破空的音障声此刻才迟缓的刺入两人的耳膜,冯克雷一脸骇然的盯着攥住自己脚踝的男人,喉结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
达兹波尼斯鼻梁上沁出冷汗,视线来回不定的在冯克雷和亚尔林的身上来回逡巡,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脑袋没有西瓜似的爆破溅落一地汁水,还是该恐惧另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带来的阴森。
“瞧,沙鳄鱼要派人宰了你,而我仁慈的救下来你的性命!”亚尔林低头对着一脸懵逼惊骇的达兹波尼斯咧嘴笑道:“你打算如何报答我呢?”
嘭!
单脚被攥住,冯克雷整个人腰肢却凌空半提而起,另一只连环捣出,弓直的脚尖如刀锋刺碎空气,近距离的爆发宛如炸响的雷鸣打断亚尔林的话语。
“想逃?”亚尔林站在原地不动,幽黑的眉心十字映射在冯克雷的眼瞳中,嘴角勾起的弧线耐人寻味,“回去告诉沙鳄鱼,我是一个非常大度的人,虽然他做出了那么恶劣的事情,我还是选择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
冯克雷看见亚尔林脑袋朝后一撇,垂落在裤腿侧的手掌猛地一翻,五道黑线就朝着他射来,黑线在半空发出“嘶嘶”的声音同时突兀的褪色成无色透明的线,诡异的缠绕在自己的四肢和脖颈处勒出淡淡的血痕。
“这一招是多弗朗明哥给我的启发!”亚尔林松开钳住冯克雷的脚踝,五根手指张开扭曲的勾动着看不见的丝线,冯克雷骇然的发现自己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控制,整个人就宛如穿线的玩偶似的,四肢怪异的被人操纵着。
“初学乍练还有些生疏,不过放心,不会出现大问题的。”亚尔林对着冯克雷说话的同时,脚背则轻轻一弹划过焊在地上的铁椅子,拴住的铁链断开,达兹波尼斯浑身一震从椅子上弹起来,身下的铁椅四脚断裂旋转飞射砸碎窗户“啪咔”一声坠落向外面。
冯克雷和达兹波尼斯眼角同时扫向砸碎的窗户,楼下从爆炸废墟中爬出来的海军惊醒的抬头看见砸落下来的铁椅,达斯琪脸色猛然一变,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甚至来不及抹掉脸上的泥灰,就冲上楼梯来,身后跟着一群持枪的海军士兵。
这一番举动看的两人不明所以,但越是不明白,心头的那种惊惶就愈是加深,冯克雷刚准备张嘴询问,身体就被操纵着转身,脚筋膜触电似的勾了一下,双足当即条件反射的绷直踮起在地面,接着就踩着芭蕾舞步朝着楼梯口冲去。
冯克雷挡在楼梯口的瞬间,达斯琪恰好迈着大步从楼梯下面冲上来,看见人妖打扮的模样,愣了一下,接着便抽刀对着冯克雷砍来。
“我”刀刃划开空气,森冷的刀锋几乎贴着冯克雷的脑门擦掉几截头发,冯克雷心脏刚才一刹那似乎都骤停了,好在操作不太熟练的亚尔林在紧要关头拉扯他半身朝后微仰了一下,同时,他左脚支地,右脚就在原地打出一个旋转的弧线,抽筋似的绷直的脚背狠狠的砸在达斯琪的肩膀上。
嘭!
达斯琪身子剧烈的晃动,左肩膀像是被刀子剜过,挂掉好大一片皮肉,她咬着牙齿狠狠的盯着跳着芭蕾舞一样,动作有些滑稽的人妖,双腿开弓如刀似电,一个个冲上去的海军士兵接二连三被抽断脖颈,脑袋诡异的扭曲从扶梯侧栽倒滑落在地上。
房间门口,走廊上的灯泡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被炸碎,亚尔林单手扼住拴住海楼石手铐的达兹波尼斯的喉咙,另一只手掌五指则好似拨弄看不见的琴弦一样,指头灵巧的扭曲抽动。
达兹波尼斯看着隐匿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操纵着冯克雷残忍的杀死一名又一名的海军,明明是对方在杀人,却偏偏给人一种置身事外的看戏感,强烈的反差和冷漠让他的心头一阵阵发寒。
“你不是海军么?”
“所以,我没有杀人啊!”
亚尔林眼神掠过达兹波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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