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迟玉可以理解,在哪里都是有秩序的,普通群众自发组织的避难联盟也成不了气候,它既是已经成了“集中营”,也就意味着十有八九存在政府方面的管控。
“我叫钱琳,你可以叫我小钱,也可以叫我小琳,随便你叫,我不在乎。”女人话很多,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哥们,这超市我们隔上两天就会来一次,没发现有你这号人啊,新来的吗?怎么来的呀?你有朋友或者同伴什么的吗?”
迟玉不得不揉了揉太阳穴,以缓解这种头疼脑涨的感觉。
怎么能有话如此之多的女人?
而且一点数都没有!
如果她是故意话多来混淆视听的,那她可真是成功。
钱琳似乎还没发现他的玩家身份,完全是一副热心小姐姐的样子,不停地给他科普着集中营的知识,完全没把他当成持枪劫车的匪徒。
“集中营里的人越来越多了,粮食也越来越紧张了,很多人都受不了那种军事化的管控,借着外出寻找资源的借口,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唉,真是的哎,新来的,你叫什么,我总不能总叫你新来的吧?”
“肖晨。”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有个人类女玩家叫钱琳,迟玉一定会把这个啰嗦的自来熟当成是npc。
“肖晨啊咦,肖晨?你难道就是就是那个肖晨吗?”
“哪个?”
“手机qq?”
“嗯。”
“哇!”钱琳惊呼一声,猛地踩了一脚刹车,捧着脸蛋,感动地望着迟玉,“6天了!6天了,我终于见到同志了,真是太、太、太不容易啦!”
这女人,单纯的二傻子缺心眼吗?
迟玉一阵无语,拍了拍方向盘,示意她继续开车。
这样一个二傻子居然可以活到现在,连根毛都没有掉,简直是奇迹。当然,如果不是奇迹的话,只能说明她的本事不小,是一个切开黑。
迟玉存了个心眼,一路的态度都很冷淡,没有搭她的话。
七拐八拐的,半个小时后,他们二人在一座挂着五星级酒店牌子的大厦前停了车。
果然是有两个体格健硕的大叔。
一人手里端上一把冲锋枪。
凶神恶煞。
迟玉感觉自己的面部神经开始抽抽了,不确定地瞥了一眼身边的钱琳:“如何?”
“没办法,如果走正门的话,必然是要通过他们的身份检查的。”
“那你的意思是,还有后门?”
“后门是有啊,但是不好走,酒店后面是山,爬山翻围墙也行但,你懂的,这山挺难爬。”
迟玉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钱琳看他一副认命的姿态,心里的某块大石头悄不声就落下了,暗自松了松捏紧的拳头。
“小姐姐,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协助我的话”他再抬头,手里又握住了枪,冰冷地盯住了她,“那我也不介意大家一起死。”
钱琳叹了口气:“你别为难我,我真的没办法。只是我恰好选到了这样的视角,恰好与这个集中营里的管理员有关系,所以恰好的,抱到了人家的大腿。”
看她倒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也许这个要求真的有一点强人所难。
也许她真的办不到。
也许
迟玉冷哼了一声:“卖什么惨,你以为你在参加选秀节目?”
钱琳“呃”了一声,原本想说的话都只好咽回去了。
过了几秒钟,她才委委屈屈地揉了揉头发,嘀咕道:“他们可是npc啊,npc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被我说服的?”
“下去。”
钱琳又是无奈又是心痛地看了他一眼,在枪头的威胁下,她只好打开车门下车。
三分钟后,其中的一个肌肉兄贵走了过来,敲了敲迟玉所在的那面窗玻璃。
“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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