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成天呆在房里没出过门吗?怎么她都不知道的事,他反而能知道?
“折子刚从宫里送来,本王正在看。”
裴云去到里间一瞧。果然见床头放着两摞折子,以陆棠清的习惯,左边那摞较厚的应当是他已经看过的。
“这两件事是真的?”
“是真的。”
“工部和兵部是不是都在向户部要银子?”
“嗯,而且要的都不少啊。”陆棠清嗤笑道。
“怎么?你觉得事情不对?”裴云狐疑地问道。
三位夫人在宴上特意找她提这事时,她就觉得事情或许不简单。
现在回来看陆棠清这态度,就愈发觉得这事情真的不简单了。
陆棠清道“若没什么猫腻,皇兄又怎会压下折子送来给我瞧?就是想让我知道,风月楼的人又在动心思了。”
“是风月楼的人?”裴云大吃一惊。
匪患倒是可以人为,但水患总是天灾了吧?这怎么能做得了假?
陆棠清冷哼一声。
“除了他们,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你可知道,荣州水患之事,并非是由荣州知府报上来的,而是有人直接报到了工部。”
“啊?这不是越职了吗?”
“没错,但到现在也没查出这信是谁写的。”
“匿名信?”
“嗯。”陆棠清点了下头。
“那渠州匪患呢?不会也是一样吧?”
陆棠清微微一笑,那表情,不言而喻。
裴云越发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了。
就算两地真的闹了水灾匪患,也应该是当地的官员层层上报,请求朝廷拨款赈灾,怎么可能连当地知府都没消息,就直接向京城递信了?
而且还是匿名信。
“皇上有派人去核实吗?”
“已经差人给送信给了冯知远和辛未。正是不想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皇兄才把这事给压下来的。”
水患和匪患本都是迫在眉睫之事,多压一日,就多死无数百姓。
要不是这件事情疑点太多,皇上也不会忍心拖延下去。
“今日户部,工部,兵部三位尚书夫人也都向我抱怨了,一个说国库没银了,两个说户部不给银子,倒像是想借我的口,把这话说给皇上听。”
“看来他们是真急了。”陆棠清道。
“风月楼?”
“嗯。”
“他们急什么?”
“钱!银子!”
裴云不由地拧起了眉头。
“是不是因为朱黄两家的钱没到手,所以他们才会把主意打到了国库上,想通过朝廷拨赈灾粮款,把国库的钱给吞了?”
“皇兄与是这么猜想的,所以才把折子送到我这儿。为的是提醒本王,婚假休够了就赶紧醒来。”
陆棠清学着皇上的口气说话,让裴云觉得一阵好笑。
“那你是打算醒了?”
“容本王再考虑考虑。”陆棠清惬意地看着裴云说道。
不得不说,自打被裴云戳穿了之后,他这些日子的确过得挺舒坦的。
在屋里可以活动筋骨,又不用面对外头的琐碎杂事,天天看着芸娘逗着糖包,晚上搂着媳妇女儿入睡,心无旁骛,日子过得人都懒下来了。
一旦醒了,就又要面对朝廷里的勾心斗角,半刻也不得停歇。
“还考虑什么?皇上都催你了。再说了,你还嫌装昏装得不够吗?我替你遮掩得都累了。”
“等来了消息再说吧。如今荣州和渠州的情况不明,本王醒了也没什么用。”陆棠清道。
既然知道这事皇上已经上了心,裴云也就不想理会了。
这本就是朝堂上的事,与她无关,她何苦费这个心?
“不过,若水患是真的,冯知远为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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