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不想去。
一想到陆棠清和皇上皇后合起伙来骗她,她就一肚子气,哪还有心情去给他们请安敬茶?
“芸娘,事关皇家颜面,怎能不去就不去?这是规矩,皇兄皇嫂和礼部的人都在宫里等着呢。”
裴云一听这话就来气了。
“皇家的颜面是颜面,我裴家的颜面就不是颜面了。陆棠清,我告诉你,你这是骗婚,我有权力反悔!”
“不行!”陆棠清想都没想就喝出声。
“成亲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裴云愈发心气难平。
她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都心甘情愿地上了花轿了。
结果倒好,陆棠清昏迷是假的,皇上皇后的一片情真意切也是假的,全都是他们一大家子演的一出好戏,合起伙来骗婚的。
更可气的是,她连什么时候开始被骗的都不知道。
要是当初在悬崖上糖包被劫也是他们设计好的一出戏,裴云绝不会原谅他!
陆棠清站不住理,说不过她,差人去宫里报了信,说今日不去请安了。
按照计划,他今日本是被抬进宫里陪芸娘去给皇上皇后请安的,现下裴云不肯去,还不如直接对外声称他昏迷不醒,不便进宫,直接省了了事。
“礼部已经选好给你和糖包上玉碟的日子了,到那时再去也不迟。”
以陆棠清的性子,说出这话来,已经是让了步了,可听在裴云的耳里,却仍是在逼她。
婚礼只是一个过场,上了玉碟,入了皇家族谱,她才算是真正成了皇家的人。
陆棠清提上玉碟的事,在裴云看来,就是半点悔过之意都没有,连错都不肯认,认定她成了婚,就得是他们家的人。
气得七窍生烟,心火直烧,连理都不想理他。
宫里,皇上皇后早就等在寝宫里了,一接到消息,棠清和芸娘不来了,就猜想出了事。
“不会是棠清没把持住,露了馅吧?”
皇上无不担忧地道。
“应当不会,他又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都第二回成婚了,哪能这么沉不住气。”
“那可真说不准。新婚之夜,是男人都冲动。”
皇后白了他一眼,不与他抬杠。
“我是真担心棠清那儿出什么岔子。以芸娘那脾性,要知道自己被偏了,肯定不会轻易原谅棠清。”
“难不成你还想去瞧瞧?”
“那怎么成?今日是他们大婚头一日,该是他们给咱们请安,咱们自己送上门去这算是个什么说法?礼部那帮老头还不得把舌根子嚼烂了?你派个人去探探,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
皇后这边不放心,陆棠清那边也头疼着。
眼看天越来越亮,下人们都陆续起来了,再不过久就会来叫门,可裴云还气着,陆棠清心里也急得慌。
“芸娘,本王不是成心要骗你的,等事情一了,本王自会向你解释清楚,只不过,本王现在还醒不得,你得帮本王瞒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裴云疑惑地转过身去。
难道陆棠清装昏不是为了骗婚,而是还有其他目的?
“是不是跟风月楼有关?”
陆棠清只点了下头,没有多说,就脱了衣服往床上挤。
“本王有机会再跟你细说,现在你千万别让人知道本王醒了,就连影儿也不能说。”
“陆棠清,你到底在计划些什么?”裴云万分不解。
刚一说完,陆棠清就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给她使了个眼色。
“有人来了。”
裴云下意识转头向房门方向看去,果然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王爷?王妃?”
试探的唤声在门外响起,声音恰是醒着能听见,睡着了唤不醒的大小。
裴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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