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你休要拿圣旨来压本王,本王不吃这一套!”陆棠清不屑嗤道。
“我知道清王仗着皇上的宠爱,向来不把圣旨放在眼里,可这案子皇上既然交于了我,我顾濂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要把这案子查个清楚明白。余永元绝不能让你带走!”
“人是本王抓的,轮不到你说话。”
“好了!”裴云一口打断他二人的争辩,心乱如麻地道:
“棠清,你若有事急着回去,就先回山上去吧,我还在山下住一晚,先不回去了。”
“你还有什么事?”陆棠清恼了。
容她下来,已是纵着她了,她还要在山下住一晚,他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我还有些事没想明白,不想回山上。”
“那本王就随你留下。不过,余永元本王得先送上山去。”
“不行!余永元必须留下!”顾濂死活不肯。
“本王要带人走,你留得住吗?”
“棠清,先把人留下吧。濂哥哥,你也得答应我,今日不能审余余永元,一切等明日再说。”
“好。”顾濂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既然裴云松了口,事情便有转圜的余地,人毕竟是清王抓的,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
两人都看在裴云的面上各退了一步,可两人也都没有松口。
回到客栈之后,陆棠清坐在房里喝茶生闷气。
裴云也坐在床边苦恼。
“棠清,事情是不是已经瞒不住了?”裴云担忧地问道。
顾濂连永通钱庄都查出来了,离查出庞伯逸的身世只有一纸之隔,裴云时刻担心这层窗户纸会被他给捅破了。
“瞒不住了又能如何?这是他的命。要怪,就怪他爹,还能怨得了别人不成?”
“我在想,如果是我们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对他的伤害会不会小一些?”
陆棠清这才诧然地看了过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裴云阻止他把余永元带回山上,竟是动了这个心思。
一时间,他有些恼羞成怒,闷头灌了一大口热茶,热得额头见汗。
哑着嗓子道:“你就这么担心他?处处为他着想?”
“棠清,这不是小事,现在也不是吃这种醋的时候。”
陆棠清猛地起身,把身前的椅子踢倒,怒道:
“要本王说什么你才明白?本不想看到你怀着本王的孩子,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说完,看到裴云震惊的神色,又克制着自己的怒意,夺门而出。
裴云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心乱如麻。
她对顾濂不过是对朋友的关心,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和顾濂之前也一直保持着距离,从来没有做出过于亲昵的举动,更不知道陆棠清对顾濂的敌意竟然已经这么深了。
影儿听到动静,从隔壁赶了过来。
“小姐,怎么了?”
裴云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她忽然感觉累了,想躺在床上歇息一会儿。
影儿将她扶到床上歇息,她明明精神很疲倦,却怎么也睡不着。总担心着陆棠清。
“影儿,你去看看棠清去哪儿了?”
“是,小姐先歇着,影儿去去就回。”
没多久,影儿就回来了,说陆棠清在酒馆。
裴云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愈发不是个滋味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却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晚上,陆棠清酩酊大醉地回来。
刚回到房间就吐了一地。
裴云和影儿给他清理的时候,闻到那熏人的酒气,裴云忽然一阵恶心,当场吐了个昏天黑地。
影儿拿盆接了她吐出的秽物,扶她到外头透气。
出门时,陆棠清还倒在床上含糊不清地声声唤着“芸娘”。
到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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