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既然发生在宫里,朕必定会给诸位大人一个交代。朕已下令彻查此事,一旦水落石出,必定严惩不贷!”
“谢皇上!”
众人再次起身谢恩,只有陆棠清满腔愤慨,坐着没动。
“今日你们都受了惊,且回府里歇着吧。棠清,你留下。”
陆棠清刚要起身,又坐了回去。
三人一退下,皇上就放下了皇上的架子,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
陆棠清早料到会是如此,一脸愤愤不平地道: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兄还拿心思臣弟寻开心?”
皇上笑得停不下来,指着他的脸道:“棠清,这是你懂事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打吧?”
“皇兄!”
被人说出了自己最不愿意承认的事,陆棠清一张脸涨得通红。
“之前那个奶妈被你凌迟之后喂了狗,这次你又打算如何处置裴芸芸?”
“皇兄,臣弟没心思与皇兄说笑!”
陆棠清恼羞成怒,一副随时可能爆发的模样。
皇上知道自己再不收敛,陆棠清就得翻脸,这才收了几分笑意,说起了正事。
“说说吧,此事你可有头绪?”
陆棠清正色道:“臣弟以为,阮太尉与顾太尉都有嫌疑。本王回京,他们应是急眼了,想拿本王和芸娘当救命稻草。用联姻来保自家太平。”
皇上沉吟一点头。
“看来,你说得果真没错,阮太尉与顾太尉真在那名单上。他们可都是在朝为官二十多年的两朝元老啊。”
重重一叹,又问:“顾濂呢?可有与他爹沆瀣一气?”
陆棠清瞥他一眼道:“顾濂是清白的,皇兄何必明知故问?”
皇上挑眉睨他一眼。
“怎么?你难道不打算公报私仇?”
“皇兄这话何意?”
皇上嘿嘿一笑,道:“别以为朕没看出来,你今日就是存了心要占芸娘便宜。顾濂对芸娘一往情深,朕就不信你不记恨他!”
陆棠清恼羞成怒拍案而起!
“皇兄,再这么阴阳怪气,臣弟可真的要翻脸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小时候还在朕怀里要奶喝,现在翅膀硬了,连朕都敢吼了。今日之事,就交给你去查,查不出来,老师那边,朕就不给你兜着了。芸娘今日回去定会告你的状,你好自为之。”
说完手一摆,送客。
陆棠清赌气出来,转头就去找了林邈。
他中的迷药无色无味,是察觉到中药之后再用内力逼出来的,但是林邈是医仙谷出来的,一定知道那些贼人用的是什么药!
另一边,裴云坐马车回府,坐在车上就一个劲地拢衣领,下车的时候还揪着影儿问。
“看不出来吧?我脖子那儿遮住了没?”
“都遮住了,看不到了。”
“要是让我爹娘看到,我绝饶不了他!”
这次出事,皇上对外是统一说词,并没有告诉裴家二老她被陆棠清轻薄的事,所以裴云也是诚惶诚恐,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来。
裴云拿着镜子各种角度照了照,确认真的万无一失了,才下了马车,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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