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清也不敢再留手,一掌劈了一个黑衣人,当场要了他的命,再一脚把另一个黑衣人踹开,伸手把裴云拉到了自己身边。
裴云已经吓坏了,这种近身混战,从身边劈过的每一刀,都是与死神打照面,也不敢乱逃,就任他们三个把自己拽来拽去。
那些黑衣人完全没有留手的意思,拼命地往裴云身上招呼,陆棠清眼看死的人越来越多,不敢恋战,赶忙找了个机会替裴云挨了一剑。
剑刚扎进皮肉,陆棠清就把人给踹开了,辛未二话不说上前补了一剑,原本没死的人当场断了气。
其他的黑衣人见事不妙,立刻撤出了巷子。
陆棠清顺势捂着伤口,假装要倒,被裴云一把扶住,惊慌失措地嚷道:“辛未快来,你家爷受伤了!”
陆棠清一慌,赶忙给辛未使眼色。
好在辛未是他的心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及时装出一副紧张的模样,好歹把场面糊弄了过去。
影儿熟练地查看了没有活口,挨个搜了黑衣人的身,看得陆棠清又是好一阵紧张,生怕她搜出点什么线索来。
好在,这些人手段干净,死得也干脆,什么线索也没留下,陆棠清这才放心地“晕”了过去,任由辛未把他背回了府里。
一回到府里,辛未就让影儿去找林邈,让裴云吩咐厨房烧些水来,趁这个机会把房门一关,趴到床前就问。
“爷,怎么回事?”
陆棠清睁开眼,赶忙嘱咐道:“一会儿告诉林邈,让他往重了说,务必要卧床不起,重伤难愈。”
“爷,您这是要演苦肉计!”辛未立刻明白过来。
这时,外面已经响起了裴云的脚步声,陆棠清赶忙瞪他一眼,继续闭眼装昏。
裴云一进来,辛未就道:“夫人,您看着爷,我去催催林邈。”
说着,就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找到林邈,又寻了个借口支开影儿,这才把陆棠清的嘱咐跟林邈说了。
林邈听得张口结舌。
“王爷这是要唱哪出啊?”
“你别管,总之按王爷的吩咐办,这事要是办砸了,咱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陆棠清有多要面子,辛未是最清楚的。他们家爷打小就傲气,从没有人前丢过脸面,这事要是办砸了,搞不好他们两个都会被灭口。
告知了林邈事情的严重性,辛未才领着他到了陆棠清的房里。
林邈只好拿出了在太医院里的那套,神色凝重地号起了脉,一沉吟,二叹息,三摇头,最后才道:
“王爷伤得不轻啊!伤在了要害,恐怕”话未说完,又一阵摇头叹气。
裴云已经趁辛未出去的时候看过了陆棠清的伤势,一脸不解地道:“右肩窝下又没有脏器,伤了什么要害?而且,这出血量,怎么看也是皮外伤吧?”
“你,你怎么知道右肩窝下没有脏器?”林邈猝不及防被拆穿,吓得语速都快了几分。
“我学画的啊,人体结构闭着眼睛都画得出来,各个器官长在哪儿我当然知道。”
林邈一时瞠目结舌,差点装不下去,瞥见陆棠清额角青筋都出来了,忙一捶手心,又扯了个弥天大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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