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江边风大,下帘子吧。”
“是,王爷。”
琼雪暗自得意地把花船的帘子都放了下来,隔绝了外人的目光,变成了两人独处一室。
男人就算心里想着别的女人,也不妨碍他此刻与别的女人亲近。嫉妒心用好了,一样可以把男人留下。
陆棠清却不是想眼不见为净,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怎么放得下心?
放下帘子不过是想让裴芸芸她们掉以轻心,方便自己用内力偷听他们的对话罢了。
花船就停在桥下不远,此时江边没什么行人,以他的功力,足以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张谨言语气忿然。陆棠清心中不屑一哼,耳中又传来了裴云的声音。
“清王有一阵没碰女人了,找个女人纾解一下也正常。”
“可是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也太过放荡了!”
裴云忍不住好笑起来。张谨言书香门第,说起这种事,倒比她还容易害羞。
“这有什么?琼雪再如何也不过是个伶人,清王就算真喜欢,也不会娶她为妻。这种事他向来都有分寸,没事的。”
陆棠清虽然对于女人从不克制,但也从来没有因为女人惹出过什么事来。
今日睡了人家的花魁,明天就能断得干干净净,这种手段,裴云倒是挺佩服他的。
陆棠清灌下一口闷酒,脸色难看。
裴云对他这么放心,他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气愤。
“听说,他还未休妻时就已是如此,想必芸妹妹也吃了不少苦吧。”
一声“芸妹妹”让陆棠清怒火暴涨。
一掌拍在桌上,船猛地晃了一下。琼雪正给他斟酒,登时泼了自己一声,发出一声惊叫。
裴云听到叫声,又见船猛地晃了起来,不禁脱口而出。
“这么快?”
“什么?”张谨言一时没听明白。
可陆棠清明白了,脸霎时黑成了锅底,看也没看琼雪似嗔似怨的脸,把她往栏杆边一推,恶狠狠地命令道:“摇船!给本王拼命地摇!”
琼雪不知他为何发怒,被他吓得胆寒,连问都不敢多问,抱栏杆拼命地摇起船来。
外头看不见帘子里头的情形,只看得到船摇得越来越激烈。
张谨言一张脸涨得通红,忙低下了头。
“芸妹妹,咱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好啊。”
裴云也觉得船震辣眼睛,看不下去,赶紧顺势溜了。
摇船并不轻松,尤其是琼雪人在船上力气还不大,但陆棠清浑身煞气,脸沉得吓人,他没喊停,琼雪根本不敢停。
等他们走远,陆棠清已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丢下一句“要事在身”,就甩袖而去。
琼雪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扔在了船上,又气又委屈的同时,更把所有的怨恨都记在了裴云身上。
陆棠清一离开画舫就去找裴云,把酒楼c茶馆c文房铺c首饰店甚至连布店都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裴云的影子。
回到府衙时,院子里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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