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说道:“王上是寒鼎国国君,乃真命天龙。自古以来的国君,都有龙气护体,即便是习法之人,也不可能伤到王上一丝一毫。”
寒凌峥的目光射向太医:“你的意思是父王自寻短见?胡说!父王一向以大局为重,怎可能会做出糊涂之事?张太医,念在你年事已高,可以不计较,但若是再下妄言,便自己去领罚吧。”
“是。”太医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安静地跪在地上。
寒凌峥看着寒赢,突然见到他的眼皮动了一下,随即慢慢地睁开眼睛。
“父王!”寒凌峥跪着一步一步移过去道:“父王,是何人害了你?”
寒赢缓缓将眼睛看向寒凌峥:“峥儿”
“父王我在,太医快给父王看看。”寒凌峥转头对着太医说道。
太医正想起身,但闻寒赢说道:“不必了。”
寒赢将头转过,又抬起了手,像是要抓住甚么东西。
寒凌峥看到寒赢的手,连忙握住:“父王,峥儿在这。”
寒赢看着高处,那眼神像是看到悉心养育的铁树开出了花朵。他满意地笑了笑道:“终于可以解脱了。”
“父王,不会的。”寒凌峥紧紧握着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像是只要用尽全力,便能将寒赢抓住。
“这一生我做了很多很多错事。”寒赢的眼框里蓄满泪水:“我对不起云儿,也对不起江雪。”
寒凌峥的身体一颤:为何在此时提及寒江雪,他的父王之意是要将王位传于寒江雪吗?
不能!
不可以!
他该如何做?该如何?
寒凌峥的眼中有一抹凶狠,可现在寝宫人这么多,该怎样下手呢?怎么可以这样想,他可是你的父王啊!寒凌峥的思想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握着寒赢的手越来越紧。
正当寒凌峥两难之时,寒赢竟然自己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说道:“峥儿,你捏疼父王了。”
“父父王”寒凌峥吃了一惊,不知现在是何情况,只是像扔山芋一样将手撒开。仅仅一秒,寒凌峥恢复了理智,他道:“父王,儿臣错了。”
公公插嘴道:“王上,你可吓死奴才了,没事就好,王上没事就好。”
“呵呵”寒赢笑了笑:“传位诏书,本王已经拟好。”
“王上,这是?”
“父王?”
“本王累了,是该歇歇了。这寒鼎国的江山,便是”寒赢话还未说完,便往后靠去。
“太医!”寒凌峥大喊了一声。
张太医被寒凌峥的喊声吓到,抬头时用力过猛,帽子滚落在地上。他顾不上帽子,连滚带爬地将手放在寒赢的脉搏上,又探了探气息。
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医的答案,没有一人敢用力呼吸。直到太医痛心疾首地喊道:“王上驾崩了!”所有人才哭了起来。
“咚——”划破天际的丧钟响起,寺庙的钟声一声高过一声。
“这是甚么时辰?”妁漓婉听见钟声问道:“竟有庙宇鸣钟?”
寒江雪淡淡地答道:“寒鼎国国君身殒了。”
“啊?!”妁漓婉一惊,不知该说甚么。许久之后,她轻轻握住寒江雪放在她腰际的手问道:“你可还好?”
“嗯。”寒江雪只是嗯了一声,便再无多言,妁漓婉也不在吭声,只是握着他的手未松开。
宫中此刻却乱成一团,朝中大臣全都挤在灵堂前,等待着搜寻后的结果。
侍卫跑进来道:“回禀太子殿下,整个寝宫都寻遍了,未发现传位诏书。”
“王上明明说了诏书。”一旁站着的公公说道:“怎可能不见?快继续找。”
“这诏书未有,按理来说太子便继承王位,毫无不妥。”丞相说道:“这国不可一日无君,以老臣之见,太子还是尽快继位的好。”
“是啊,这邻国近年来不断犯我边境,无人主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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