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镜漓取回雪阳阁主所留花灵,身心总为一股戾气所扰,至邪至恶的杀气一点点消磨人的良知,就连心性也开始不自觉暴动。
“师傅,好难受”镜漓挺立的鼻梁上些许纹路皱起,汗水沿脸颊而下。
凰羽阁主朝打坐的镜漓走去,低头一指,封住了镜漓手背上闪烁的图腾,随后为她拭去汗水言道“你出孝瑶阁时,温阁主应交与你一卷花灵语论吧”
镜漓撑着草席,大口喘着粗气,指着自己的包裹说道“在那。”
凰羽阁主拿出古籍,展开卷轴,随后转身便是厉的一指点向镜漓额头。镜漓面色难堪的仄眉一蹙脸,忽的她脑中天地物什霎然变得浩渺,身如至于无形之流中,耳边的声音慢慢远离现世,后便是悠远的厮杀声,镜漓撑起目光打量,自己竟站立在黄沙飞扬的战场上。
“镜漓,这便是十五年前的铩羽之乱”一个耳熟的声音从镜漓背后流出。
镜漓一个身寒,扭头将身后那人望去“凰羽阁主?”
未待镜漓缓神,凰羽阁主身后一位凶煞的卫兵执剑砍来,镜漓情急之下突的眼眸闪过一缕血红之光,一道绛紫的彼岸花丝飘零冲向阁主身后之人。
“嘭!”那束花流直接从卫兵身体贯出,似一道镜花水月,无法触碰。
凰羽阁主一手按住镜漓肩头,以训斥的口气说道“镜漓,冷静下来!”
镜漓或是将心中杀戮之气憋了很久,方才那击就连凰羽阁主也被震慑到了。
“这是哪?”镜漓泪花花的双眼望着阁主问道。
“灵境”凰羽阁主拂手挥舞去,四周的人皆若水雾一般透过她的指尖。
灵境,是每一位修灵之人的心境空间,它如同一本记事本,将你心中所念以虚幻的灵保存下来,此灵境就如同一个生前的记忆,而一个灵力越为高强的人,他生前所记录的要事越少,正所谓生来拂带一缕清风,死亦归去又留何物?
镜漓望着遍地血尸,那蔽天的翻滚硝烟,修罗血剑屠杀般的炼狱啊!
“师傅”镜漓咽了咽喉,无助地退缩到凰羽阁主身前。
凰羽阁主只手扶住镜漓退却的身板,思忖片刻怅然喟叹“这是雪阳阁主战死的地方”
镜漓的身体一顿,渐染的忧伤爬满脸上,若有所失的道来“死?”
“花灵语论所记便是当年雪阳阁主所使奇技——彼岸葬花。”这一声突的一沉,将镜漓内心的好强之心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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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南齐北楚联合的军队分批从山脚发起冲锋,黑压压的人群舞动铁戈厮杀凰羽中人,九位阁主携众弟子力抗这些丧尽天良的野兽!
只见又是那熟悉的身影,曼妙轻纱,秋水之月般的通灵之眸。“雪阳阁主!”镜漓激动地伸出手喊到。
她从容步至众军面前,其它八阁阁主皆执凰羽之器面对眼前的“归途”,一幅感天动地的画面现于她们眼前。
“凰羽狂徒,伤我南齐万千金忠士卒,今我秦某必踏平你这凰羽山头!”一位中年的将军挥剑怒呵道,黑色的锁子甲上印着一张狰狞的雍和兽纹图。
“师傅,那是谁?”镜漓对那嚣张跋扈的领头将军有几分冥冥之中的熟悉。或是宿命,或是仇恨
“秦家人,镜家的仇人”阁主的声音幽冷低沉,至今提起秦家仍是她心头的痛处!
“娘娘”镜漓攥紧着拳头重重切齿而道。
转眼间,天地色变,山河为之颤动,那众军踢踏的铁蹄震碎了苍灵大地。“杀——”
凰羽弟子一身素衣与这黑鸦羽色般的军队碰撞,黑白交融相杀,一道利剑,一梭羽箭,一闪铁戈,你我便踏上了这黄泉之路!
“九阁弟子听令,随我入阵!”前任凰羽阁主咬着牙根抱着必死的心入阵杀敌。
铩羽之乱,或是十五年前最为惨烈的一战,不比两大帝国交战损失少,这里流的血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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