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傻乎乎地问。
“一个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一个是手掌长安军权的将军,你说,皇上会放心吗?”
帝王多疑,安生瞬间便明白过来。
“那么,对于你世子妃的人选,想必皇上定然会慎重。”
喻惊云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郑重其事道:“我喻惊云的女人,只要是我喜欢,就一定能在一起。难道你忘记了,当初皇上可是亲口答应过我,将来我的世子妃人选自己可以做主,你要相信我。”
安生慌乱地低垂下头:“感觉好像做梦一样,一点也不真实。”
喻惊云一声轻笑:“以后,我会让你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梦境里,会疼你,宠你,将你捧在手心里。就像是你期望的那样,一生一世,只喜欢你一个人。夏安生,我能做得到,我就要让你做我喻惊云的女人。”
安生一阵默然,然后低声嗫嚅道:“我总觉得,我们两人不是太合适。”
喻惊云朗声大笑:“没关系,小丫头,即便是你没有做好决定也没有关系,反正,这一辈子,你也只能是我喻惊云的,不可能让你逃掉。”
安生突然就觉得心头有点沉甸甸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实实在在地压在了她的肩上,令她喘息都有些紊乱起来。
一时间手足无措。
薛氏与夏紫芜先夏员外一步回到府里。
薛氏自作聪明,想要让夏紫芜在喻惊云面前露脸,反而弄巧成拙。
喻惊云对于夏紫芜视而不见,带着夏安生径直扬长而去。
夏紫芜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有些下不来台面。
夏安生走后,宴席之上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度着夏安生的身份。
也有对于她们母女二人的冷嘲热讽,肆无忌惮地钻进耳朵里。还有众人那鄙夷的目光,令她们瞬间如芒在背。
夏紫芜终于恼羞成怒,拽着薛氏出了宫门,一路埋怨。
回到夏家,府门外停了一辆马车。
夏紫芜识得那辆马车,因为她亲眼见过安生从那辆马车上走下来过,她知道,那是冷南弦的车辆。
冷南弦此时就坐在马车里。
他已经在府门外候了许久。
怀里揣着的手炉早已经失去了最后一缕温度,身上的热气也一点点被抽离,身子冻得有点僵了。
他舍不得走。记得安生说过,今夜里她不会去参加夜宴。他还记得,安生曾经说过,一年里最好的光景,自然要和喜欢的人一起过。
可是他却扑了一个空。安生不在府里,门房告诉他,安生被宫里的姌妃娘娘接走了,已经去了多半日。
他满心忐忑,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安生。
昨日里,父亲突然来到药庐,接他回府上过年。
他不得不暂时放弃了那个念头。
今日里郁闷了一日,自己赌气,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想想还要许多日方才能够见到安生,终于忍不住,跑来夏府。
他估摸着宫宴应该快要结束了,所以,他留在了府外等安生回来。
除夕团圆夜,四处喧嚣,家家团圆,他的马车停在府外就有些凄凉落寞。
他终于看到夏府的马车自街道另一边驶来,立即升腾起希望,还有些许紧张,攥紧了僵硬的拳头。
可惜,下车的没有安生。
夏紫芜向着马车走过来,带着一肚子的妒火:“这是冷神医的马车吧?是来寻夏安生的吗?”
冷南弦撩开车帘,抿抿唇:“三小姐,安生可回府上了?”
夏紫芜唇角翘起一抹讥讽的味道:“夏安生早就被喻世子带走了,冷神医应该不知道吧?”
“喻世子?”
“对啊,”夏紫芜轻嗤一声:“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携手出了皇宫去了。那般亲昵,旁若无人,简直羡煞了宫宴之上的多少贵女。”
冷南弦的一颗心瞬间便沉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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