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c不好了!村长把你家租的那三亩旱田占了,现在正带着人在掘地里的玉米籽呢。”
王二喜扛着锄头站在院里,满头大汗地喊着。
“什么?”
林正阳怒喝一声,推开门便向偏房走去,从里面拎出一把镐头。
“葛老三这个老杂毛,老子活劈了他!”
林正阳的声音中带着嘶哑,他双目赤红,眼中竟涌动着泪花。
林依和李巧珍死死地抱着林正阳,李巧珍带着哭腔道:“阳哥c你千万别冲动呀,这种烂人不值得咱拼命。”
王二喜叹气道:“正阳c那葛老三有葛一文罩着,咱小老百姓咋能斗得过。还是想想办法咋能保住玉米地吧。”
林正阳握紧拳头,虎目含泪道:“这狗东西仗着有一个乡政府上班的外甥,平日里作威作福。告他葛老三的人不在少数,但投诉信到了乡里就被他外甥拦了下来,告状的人在半路就被他雇人打了回来。唉c可恨老天爷瞎了眼,没打雷劈死这王八蛋!”
李巧珍也哭着。
一家人辛辛苦苦攒的血汗钱,就这么要被强占吗?
“二蛋c看住你姐姐和你妈,我马上回来。”
林正阳挣脱两个女人,扭头看向后面。
但不知何时,林然失去了踪迹。
“不好!这小子去找葛老三了!”
林正阳惊叫出声,立马扛起镐头,向院外跑去。
王二喜和李巧珍急匆匆地跟在后面。
星夜的秸秆地里,一个身影在快速的移动着。
秸秆地远处的村落里是稀稀落落的灯火,而向左方看去,三个拿着手电筒的人在光秃秃的地上挖着什么。
黑色身影穿梭的速度放缓,隐藏在了秸秆地的角落里。
这时,这道身影猛然从秸秆地里蹿出,袭击向离他最近的那个人。
那身影第一拳准确地捣在了那个人的咽喉,只听得一声闷哼。接着又是脑袋被砸的声音响起,握着手电筒的人直挺挺地躺在了玉米地里。
“谁?”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开口,但他的手电筒只来得及一扬,一块板砖迎面飞来,直接砸在他的脸上。
那个身影迅速消失在了秸秆地里。
“葛老三,你欺人太甚!”
这时,西边的小路上走来十多个人,都拿着手电筒照明。
为首的林正阳扛着镐头,口中大喊着葛老三欺负人,心里却紧张得四处扫视。
林然c不在这里。
他松了口气。
“哎呀救命呀,有鬼!”
这时,旱田里跑上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连滚带爬地到了人们近前。
“赵拴柱?”
“拴柱大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手电筒照在男子的脸上,林正阳冷笑一声:“怎么,葛老三把你都雇上了?”
赵栓柱面露尴尬,接着便指着旱地里,神色不安道:“刚才地里闹鬼了,葛老三和她老婆都被鬼挠了。”
“被鬼挠了?赵栓柱你大晚上失心疯了吧?”
“是真的快去看啊!”
赵拴柱见人们不信他,着急地拍大腿。
一行人到了旱田里,果然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葛老三和他老婆。
葛老三的老婆额头上流着血,脖子上一个红的发紫的印子。葛老三则鼻梁扭曲,捂着鼻子抽搐着。
他的旁边散落着沾血的砖头。
人们侧耳倾听,只听到葛老三颤抖地说着:“报c报警,我要报警。”
“咚咚咚咚咚咚”
黄河村一处平房里,黑暗的窗户亮起灯光。
“谁?”
一个微胖的身子打开被敲的门,迷迷糊糊地开口问。
“胖子c是我。”
来人进门带进来一股清凉的夜风,把迷糊的胖子刹那间惊醒。下一刻c他目露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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