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两人方才站的地方插着一支箭羽,箭头深深的插进了地里,要是方才落在人的身上,铁定是要穿透了骨头。
朱信之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立即回身,将裴谢堂紧紧的护主,顺手拔起地上的箭羽就跳了起来。裴谢堂的衣襟破了些许,不过人没受伤,两人一起身,朱信之就对穷追不舍的六个杀手扑了过去。裴谢堂自然是要帮他的,两人打六人,人数上吃亏,好在两人武功还不错,一时间,那些黑衣人都进不了身,不过,他们手中还有比近身更为厉害的武器——放箭!
两人连连闪避,不知不觉就退到了墙边。
“啊——”
裴谢堂不知绊倒了什么,身体猛地一歪,本是避开箭羽,结果反而迎着箭羽扑去。
眼见着那箭羽就要射穿她的身体,朱信之却快速的一拉,硬生生的将她拉入了怀里。
噗嗤——
一声轻微的细响,箭头刺入人体的声音在裴谢堂耳边裂开,与此同时,朱信之闷哼一声,抱着裴谢堂往后跌开了两步。
一支箭羽深深的插入了朱信之的箭头,再往下一寸,就要射入胸口!
裴谢堂扶着他,双手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凤秋,你怎样?”
“别哭。”朱信之疼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一抬头瞧见一双泪光盈盈的眼睛,方才憋着的那一口气反而舒缓了不少:“没事。”
她还是很心疼他的!
他竟然觉得,今晚这些杀手出现得真好
见朱信之受了伤,黑衣人一阵骚动,李希大喜,立即就往前了一步。
恰在这时,街尾传来一阵马蹄声,李希一愣,立即转身就撤。他带来的黑衣人也迅速的隐入大街小巷,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爷!”
却是淮安王府的侍卫见到报信烟火,长天带着人来了。
“追!”朱信之按住伤口,脸色冷然:“尽量抓活的。”
方才那一箭,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他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想害人!
长天带着人追去,不多时,孤鹜那边已经完事,孤鹜扣着一个人回来了:“王爷,抓到了一个活的,牙齿里藏着的毒药已经弄了出来,下巴也弄脱臼了,暂时死不了。带回去审问吗?”
“嗯。”朱信之颔首。
孤鹜将人丢给侍卫,这才发现朱信之受了伤,顿时大惊:“王爷,你受伤了?”
朱信之还未回答,身侧的裴谢堂已冷哼了一声:“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赶紧回府,王爷的伤势耽误不得!”
她扶着他的手微微颤抖,语句中染上了几分担忧,一时间,又让朱信之动摇了起来。或许是他猜错了,她根本没想走呢?
他有点欣慰:“不要担心。”
裴谢堂鼻头猛地一酸。
这个傻子,这种时候是宽慰她的时候吗?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她没说话,胡乱的点点头,护送朱信之上了回府的马车。回到府邸,祁蒙早就得到了消息,等候在原地,见几人下来,朱信之月白长袍已被雪染得透红,她脸都白了:“王爷伤得这么重,快放在这儿,得先将箭头取出来!”
裴谢堂转身:“我去端热水来!”
刚一动,朱信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他眸色湿润:“你哪儿都别去,你在这儿。”
裴谢堂脚步一错,本想借着这个由头走开,不去看这一幕,可不忍心推开他的手,只得又重新坐下来,任由他拉着。她捧住他的手,看着他额头上的冷汗润湿了头发,心中越发难受。一时间,喉头凝结,像是哽咽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朱信之脸色煞白。
祁蒙剪开他的衣衫,倒抽了一口气:“伤口好深!”
当然深了!
那是死士射出来的剑,每一支箭羽上,都带着内力!
裴谢堂眼前被一层雾气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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