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寻指导那样麻烦?陈大人的术法丹青都是一流,陛下也总夸奖他,我从前还想着能找机会请陈大人指点一二。”
这话听在陈茹卿的耳朵里,就觉得说不出的舒坦。他出言宽慰自己,心情立即好了很多:“家父也总夸王爷呢。”
“可惜陈大人太忙……”朱信之笑道:“不然,信之定登门拜访。”
“不忙不忙。”陈茹卿一听他愿意登门,立马说道:“我爹每日午后都会在府中,若是知道王爷要来,他一定不会出门。”
“陈大人午后都会出去?”朱信之一愣。
陈茹卿蹙眉,显然对陈昭的举动有点不满:“是啊,以前只是偶尔会出去,最近这一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出门,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
每天都出去,还不告诉家里人?
朱信之凝眉。
看来,这一趟没白跑,他好歹有了点眉目。
淮安王府到了。
朱信之撩起马车,将自己买的点心拎上,缓步下车。
站在车外,他仍旧是有礼的做了个揖:“多谢陈小姐相送,近来家中烦乱,就不邀请陈小姐做客,请小姐见谅。”
“王爷。”陈茹卿见他转身要走,急忙撩起车帘喊了一声。
朱信之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陈茹卿,陈茹卿越发觉得错过这个机会,就再也不可能同他有任何交集,一咬牙,豁出去的问:“王爷不愿意教小女子丹青,法也是可以的,法不行,雕工小女子也愿意学。王爷今日不方便,那小女子改日再登门拜访。”
说完,不等朱信之拒绝,吩咐车夫动身。
朱信之下意识就想拒绝,可话还没说出口,陈茹卿已经走了。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对等候在门口的侍卫说:“下次陈小姐来拜访,就说我不在,不必通告我。”
侍卫闷闷的笑,应了下来。
朱信之回到主院,将点心放在桌子上,四下却没见到裴谢堂。本以为人受了伤会安分一点,也许是在祁蒙那儿养伤,去偏院看了看,只瞧见祁蒙正蹲在地上煎药,篮子在桌子边坐着剥栗子,到处都不见裴谢堂。
他回到主院,一时间忍不住嘀咕:“是去哪儿了?”
他的心缓缓沉了下去,在主院坐了片刻,起身去了房。回到房,将门一关,朱信之坐在案牍前,将怀里的那封信拿了出来。打开信件,他拉开抽屉,将其中的宣纸取出摊平,然后,将信件也摊平,认真的比对了起来。然后,朱信之脸色一变,唇上的血色一分分退尽,终于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躺倒在椅子上……
信纸或许会有雷同,可那墨香不会骗人。
那封信上的墨带着幽幽兰花香,是他王府独有的方墨的香气,只有在淮州封地上才生产得出如此浑然天成的东西,格外珍贵,就连父皇都没有。
真是她的手。
半晌,朱信之喘了口气,重新将信拿了起来,想了想,又将先前翻出的裴谢堂从前写给他的信件一并拿过来,认真的进行了比对。
字迹……
相似度能有九成,但比起从前的凌厉气势,新的这一封多了些女子的婉约,像是下笔不足,又或者心中本无那个人凌虐的杀意。
朱信之忽然舒了口气。
又过了片刻,他抬起手来给了自己一耳光,低笑:“查泰安郡主的这个案子,真是快要把你查魔怔了。人死不能复生,哪怕她活着的时候是战神,但死了就是死了,战神亦如此。模仿的笔记再是相似,终究还是模仿,字体能学十足十,神韵却仍需磨炼。”
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
只要不是那个人,哪怕她是带着目的来接近自己的,又如何?
他有的是时间,来改变那个人固执的心意,就好像她曾经不遗余力的来改变自己,强硬的闯入自己的心里那样。
他不相信,他不能留住这个人。
只要不是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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