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迎初!
裴谢堂惊呆了:“你竟是纪迎初的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纪迎喜。”纪夫人说:“区区贱命,不足挂齿,只劳烦姑娘记得我嘱托的事情就好。姑娘是泰安王府的旧人,救过小少爷,我才敢对姑娘说出这个请求,否则,我是坚决不能开口的。请姑娘一定要替我将话带到。”
“一定。”裴谢堂看着她,只觉得世界真的好小,想不到她心头爱将纪迎初的妹妹,竟然也会通过这种方式兜兜转转的认得。
纪迎初救了箕陵城,纪迎喜救了她,真是一家人!
她哈哈大笑起来:“纪夫人,你放心,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落下。对了,这个你也拿着。”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子来,塞到纪迎喜的手里:“这是调理气血的药丸,我家中医女给我做的,你每日里喂你娘吃两颗,能让老人家舒服一些。”
“多谢。”纪夫人连忙福身。
裴谢堂拦住她,笑道:“夫人不用跪我,该是我跪你们纪家人才是。你也不要跟我客气,我跟你的兄长是好兄弟,以后你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你都可以到淮安王府来找我。”
“淮安王府?”纪夫人一愣。
裴谢堂正色道:“是啊,淮安王府。不过,你可要记住,我救泰安王府的血脉这件事是极为隐秘的,决不能给任何人知晓。旁人若问起你如何认得我,你只说是多年前旧识,不用过多开口解释。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谢成阴。”
“谢成阴,那不是淮安王妃吗?”纪夫人蓦地捂住嘴巴。
裴谢堂点点头:“是啊。”
“可是,您怎么会跟淮安王爷作对呢?”纪夫人心中不解,自然而然的就问了出来:“当时您来救小少爷的时候,泰安王府污名未雪,就是淮安王爷主持的。”
“说来话长,有时间再跟你说。”裴谢堂拍拍她的肩膀:“还望你保守秘密。我得走了,遇到困难,你来找我,我一定帮忙。”
纪夫人点了点头,她翻墙就走了。
纪夫人握着手中的药丸,还有雪白的银子,一时间已是泪目。
拿着这些东西走进房间里,放在老人跟前,她喜悦的说:“娘,咱们有钱啦,咱们有药啦,你一定能好起来,等俊哥从黄门山回来,咱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哪里来的银子和药?”老人不解。
纪夫人泪落如珠,低声说:“是我哥哥的朋友,方才我去泰安王府门口答谢郡主时,被她看见了,她就跟着我来了这里。娘,她也答应帮我给哥哥传信,等这段时间过去,俊哥回来,我哥哥立下功劳,咱们王家就不愁啦。”
“好,好,苍天疼好人啊!”老人双手合十,老泪纵横:“还是多谢郡主,若非是她,托了她的福气,咱们王家的冤情也不见得就能昭雪。要不是你执意去叩拜郡主,也不会遇到你哥哥的这个朋友,我老婆子说不定就挺不过去啦。”
“娘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咱们都好好的,总算是熬过来了。娘,你等着,我这就将这些银子换了散银子,我给你买肉来熬点肉汤,你这病啊就是饿出来的。”纪夫人擦干眼泪,去了围兜,安抚了老人后,就快步的离开了。
屋外的墙壁缝隙里,有人站了出来,眉头紧紧的蹙成了一团。
见纪夫人走了,他也跟着翻墙而出,消失在街头巷尾。
裴谢堂心情很好,重新回到大街上,一时兴起,看什么都觉得很有乐趣,不知不觉中买了一堆无用的小玩意。到了一家玉器店,还相中了一块腰佩,因银子都给了纪夫人,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店家给她留着,一会儿回来取,就直奔高行止的泼墨凌芳去拿钱。
转了一圈,却没瞧见高行止人。
问了黎尚稀,他两手一摊,有点嗔怪的说:“郡主,你没事总得疼疼高公子,多关心关心他嘛,人家为了你东奔西走,你别每次一来就是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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