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认出来吗?”
“能。”
“好。我就暂且信你。”朱信之深吸一口气:“除了你的口供,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的清白吗?”
“有。”燕走从怀中捧出来一些东西,全部放在朱信之跟前对着桌子上:“这是当时拓跋锦给我下的手函,其中有命令。这是我给拓跋锦的上书,写了当初的一些细节,均可对比得上。”
朱信之又追问了一些燕走为何会投降的事情,燕走都一一说了。燕起在一旁听着,听到伤心处,不由连连垂泪,让人不忍细问。
朱信之在这些事情上格外谨慎,一来二去的问了很久,在确定了无数的细节后,他已确定燕家人说的话是百分百可信的。屋外,太阳已经落山,黑夜即将来临,就好像东陆,在风雨飘摇中从光明走向了黑暗,而世人浑然不知,能为他们遮风挡雨的那个人,早已零落沉了地下的尘埃。
“好,如果你同我面君,你肯吗?”朱信之最后问。
燕走点头:“只要你答应庇护我的父母妻儿,我但无不肯。我这一条命,本就该丢在北魏,如今不过是捡来的,如果能换得他们平安,我也该万死赎罪,我手里还有一份北魏的军事布阵图,我已临摹出来,随时可以交给东陆。”
“那就走吧。”朱信之平静的起身。
他安抚了燕起几句后,便率先出了院门,背影什么都看不出来,可熟悉他的人孤鹜和长天都知道,他的脚步虚浮,显然情绪格外不稳。两人心中担忧,急忙跟上他的步子。
来时三人,去时四人。
马车隐秘的接走了燕走后,长天先回淮安王府,带了人来将燕家人安置在淮安王府。朱信之则带着燕走入宫,请见宣庆帝。
那一天,是宣庆二十三年六月初二,距离泰安郡主被赐死,整整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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