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掏出一小块被的不成糕形的桂花糕。
“我偷偷给你拿的,我母妃的手艺可好了。”
杨秀停下从床榻上拿花生桂圆的心思,张嘴亲昵地咬了萧溪手中的糕点。
杨秀啧啧嘴,道:“好吃。”
萧溪脸上更红了,高兴地瞪大眼睛,忽然有些惋惜叹气:“可惜,我贪嘴没多留几块。”
杨秀哈哈一笑,看着面前的公主殿下打了一个带着酒气的哈切,语气软糯道:“我困了”
杨秀眯起眼睛,呵气如兰,附耳萧溪耳边,小声问道:“殿下,就只想着睡觉吗?”
萧溪脱了鞋子爬上床,说道:“我、我还是第一次和,母妃之外的人同眠。”
杨秀给自己宽衣,睡在萧溪身边,没成想这位公主殿下真的就只是睡下。
杨秀嘴角一抽,再问:“殿下,当真困了?”
萧溪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不对劲,小心翼翼地询问:“秀秀,你比我厉害,我是不是还忘记什么事情没做?”
杨秀哏声。
这才仔仔细细地看着面前少女,杨秀扶额。
和萧珏那只狐狸精待久了,居然傻傻认为所有及笄年华的少女都是心思复杂之人。
萧溪堪堪及笄,又长期被大人宠爱,哪有何等深沉的心思?
萧溪比起她的长姐萧珏段数,能有九牛一毛,便是夸张了。
杨秀轻轻地按住萧溪的肩膀,让人躺下,抬手一指风弄熄了蜡烛。
外头月光和屋檐下的灯笼照射进来微弱的光芒。
杨秀的神情隐在黑暗中,萧溪看不清楚,总觉得面前之人和寻常有些不同。
她紧张地攥住杨秀的手掌,说道:“是不是我去求父皇,将你赐婚于我,你不高兴?”
她当时没想太多。
就是觉得自己想和杨秀当朋友,可杨秀不日就要嫁给自己的长姐萧珏。
萧溪心中不是滋味,杨秀又言自己其实不想嫁给萧珏,自己这才头脑发热。
纵然是头脑发热,一时糊涂,可萧溪也不后悔自己此举。
她很喜欢这个人。
萧溪素来嘴巴甜,她亲昵地窝在杨秀怀中,小脸蛋轻轻蹭了蹭,语气娇叱:“你嫁给了我,我们俩就能一辈子在一起玩了。”
杨秀猛地抬手将萧溪扣在自己怀中,不叫对方发觉自己的神情有异。
杨秀轻笑道:“我的殿下,好生睡吧,明日还得入宫给父皇母后请早安。”
萧溪重重地恩了一声,不多时便睡下了。
杨秀久久不能入眠,靠在床边,手指轻轻抚弄萧溪的头发,指尖时不时挽起一缕。
“萧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你若是明白,多好。”
*
镇北将军府因杨秀的原因,明面上站到了萧溪一方,不少大臣也开始试探皇帝口风。
越试探越是惊悚。
陛下处处为萧溪着想,反倒是太女萧珏孤立无援,隐约被打压,而皇帝装作不知。
萧珏上次及笄礼上感染风寒,染下病体,入冬后时常复发。
上次在上朝之时,咳嗽不停,惹得陛下脸色难看,后,萧珏便时常告假。
皇帝一挥袖,便准了她半个月的假。
这是真关心萧珏,还是要消消她的威风?
不少官员提着礼物日日往萧珏的太女府邸跑,可门槛都进不去,就被人婉拒。
不知是萧珏真的病到见不得人,还是她害怕皇帝发怒,不敢与旁人过多来往。
自秋天入冬后,便一连下了好几日的大雨。
天晴之后,暖洋洋的日光照耀大地。
今日,萧珏罕见地未曾抚琴,她有客人要接待,
杨秀已为人妇,一头长发挽起,身穿鹅黄华服,斜斜躺在榻上,冷眼看着面前的萧珏:“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大闺女。你不要告诉我,你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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