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然过去了三天,虽是没了孩子,但是永和宫的待遇依旧是宫里最好的。
只是一静下来,许眉儿的脑海里,全是胤祚的模样。寝兴目存形,遗音犹在耳。丧子之痛,情凄意切,怎能轻易忘却。
许眉儿坐在床上,蓬头垢面,静儿进过来,看她这般模样,实在是替她难过。静儿:“娘娘梳洗一下吧,过会儿还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许眉儿毫无心情地说:“帮我向慈宁宫告假,就说我身体不适,怕冲撞了她老人家。”
静儿也很是无奈,接着便出去差人去慈宁宫禀报。
许眉儿从床上起来,宫女接着端来了洗漱用具。她简单梳洗了一下。接着又呆呆地站在床前,一个劲的出神。
静儿进来,看着许眉儿望着窗子出神的背影,说:“娘娘,奴婢刚才出去时,看见皇上已经到了永和宫门口了。”
她无动于衷道:“他是帝王,我见他就得对他笑脸相迎,可是我哪里还有心情笑得出来。”
静儿替她着急:“娘娘,皇上已经很多次来永和宫了,您若是回回都这样,皇上会生气的。”
此时,玄烨已经走到了门口,刚要推门而入,不经意间便听到了许眉儿的声音,只听她说:“胤祚从来不曾得到过完整的父爱,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生在这里。”
玄烨静静地站在门口,低下头沉思,良久,他便离开了永和宫。
静儿看了看门外,已然没有了人,道:“娘娘,你将皇上拒之门外,现下皇上已经离开了。”
许眉儿:“他走了也好,免得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静儿知道自己的劝说已然毫无作用,便无奈的出去了,留得许眉儿一人神伤。走出门去,静儿便看见勤常在进来了院子。
静儿行礼:“给勤常在请安,勤常在万安。”
勤常在点点头:“免礼。”她朝屋子看了看,问道:“我想来看看德妃娘娘,她现在怎么样了?”
静儿一脸忧愁道:“勤常在好意,奴婢定会转告娘娘,只是娘娘这几日对谁都是闭门不见,甚至是皇上,所以奴婢恐怕娘娘不会让您进去了。”
勤常在:“我是想来劝一下德妃娘娘的,若是娘娘一直沉迷悲伤之中,皇上早晚会把娘娘忘记的,想必你也不想看到那一天吧。”
许眉儿为难:“可是奴婢怕娘娘不愿见您。”
勤常在:“你不拦着就是了,你是为了德妃娘娘好,等她哪日回过神来,定会感谢你。有时候,愚忠是没有一点好处的。”
静儿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德妃这样下去早晚会得罪皇上的,便说:“那您进去吧。”
屋里,许眉儿听见轻轻的脚步声,随即勤常在行礼到:“奴才给德妃娘娘请安。”
许眉儿转身一看,是勤常在,便问:“你怎么来了?”
勤常在尴尬一笑,许眉儿没有怪罪她私自进来便说:“坐下吧。”
二人坐下,勤常在道:“奴才原本一直想来看看德妃娘娘,今日终于有机会。”
对于她的关心,许眉儿也很领情。她说:“多谢勤常在关心,只是,勤常在已是宫中主子,无需再以‘奴才’自谦。”
勤常在自嘲:“奴才身份低微,又不得皇上喜爱,自然处处要谦和。娘娘更应该明白,皇上便是后宫的天。”
许眉儿听出来,垂着眼眸,便说:“你也是来劝我的吧。”
勤常在摇摇头:“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的,关于六阿哥的事情。”
许眉儿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她,勤常在看了看屋子里,没有旁人,便说:“娘娘可还记得害六阿哥中毒的是什么?”
许眉儿点点头,她怎么会忘记那些带了毒的蝴蝶,便问:“我记得,怎么了?”
勤常在想了想,说:“那日事发突然,全宫里人心惶惶,娘娘您也未曾注意过,奴才当时派人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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