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听了个笑话吧。
赵大山吹胡子瞪眼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自己闷了口酒,“老哥,我和秀梅决定跟芳儿他们一起去京洲啦。”
“什么?!你们也一起去?”
赵志军大吃一惊,眉头紧皱,瞬时没了刚才说笑的心情,狠狠的抽了几口旱烟,这才问道:“你都想好了?咱们农民只有土地才是咱们的根,去城里的日子可不好过呐!”
他怎么都没想到赵大山会有这样的决定,农村户口没有供应粮吃,处处要花钱,在村里至少只要能干活,总有口饭吃。
赵大山神情坚定,“想好啦,这几年发生的事你也知道,我啊,心里现在记挂的无非就是孩子们,他们飞到哪,我就跟到哪咯。”
他在赵家村除了几个好兄弟,已经没有什么好记挂的,守着一个空巢做什么呢?孩子们已经有自己的天空,少有再归巢的时候。
赵志军皱眉不语,连闷了两杯,终于吐了口气,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明,“大山,芳儿他们是有出息的,也孝顺,你们一家人能待在一起,也好。”
又笑道“不过你要记着,赵家村永远是你的家,在外面累了、饿了,就回来,家里的门永远为你们开着!”
说来说去,他忧心的无非是他们在外头过的不好。
“哎!”赵大山抹了抹眼角,将两个人的酒杯都倒满,“老哥,这么多年,多亏了你的照顾,这杯,我敬您!”
赵志军眼眶微红,“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不说这些,来,干!”
几杯酒下肚,所有的不舍就像卡在喉咙的一根刺,即难受,又难摆脱,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往喉咙里倒。
酒过三巡,两人都已经微醺。
“大山,老赵家那边...”
赵大山摇了摇头,“老哥,你知道我的为人,该我的那份,我不会少,但是我不想他们再缠上孩子们啦!这么多年,真的已经够了...”
赵志军叹了口气,想起那一家子也确实让人心寒和厌恶,点点头,“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来,最后这杯,祝你和孩子们在外头越过越好!”
多少离愁别绪皆在酒中,都说故土难离,更难离的却是这些故人。浊酒一壶,愿君此去顺遂,再相聚,已是富贵加身,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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