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住所休息,院子里就剩下我和鑫药以及舅舅和郑董两夫妇。
舅妈和婶子回屋给自己一人拿了一瓶啤酒,陪着我们四个大老爷们喝。
我们的话题从杨文洁家的不幸谈起,谈到了偏远山区的农民看病难的话题。
电视上经常报道一些偏远山区的农民携家带口不远万里乘火车到大城市就医的事例,病看好了,回乡后负债累累。
解决这个问题的确很棘手,国家鼓励医务人员上山下乡,但那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起不到长治久安的作用。
没办法,医术高超的医生谁也不愿意扎根于农村。不要说农村,就连那些三四线城市他们都不愿意去。即使去了,手里没有设备,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而作为政府又不能强制医生们必须去农村为老百姓看病,每年能够开着流动医疗车走村窜户那么几回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代化的医院全凭借设备,b超,ct,核磁共振这些设备是不可能搬到山沟沟里去的。所以,偏远山区的农民看病难的问题很难解决。
舅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先进的设备无法运输到山沟沟,但我们可以把老祖宗留下的防病理念,传授给村民们。“
老祖宗留下的防病理念?这词儿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瞒大家,我年轻的时候很不注意锻炼身体。不信你们问夏焱,我那个时候三天两头地闹病。主要是年轻的时候喜欢文学,一写就是大半夜,干农活,手无缚鸡之力。”
舅舅说的是实情,我帮腔:“就是,我舅年轻的时候,身体还没有我现在好呢。”
“因为干不好农活,村民背地里都讥笑我是个废物。还真应验了那句老话: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舅,那你的身体是怎么强健起来的?”鑫药问。
“锻炼,每天天不亮,我就起床晨练,我要把身体锻炼得棒棒的。后来夏焱他们一家搬到了延庆,我爸妈也跟着去了,村子里的这两处院子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当时暗自发誓,要当好一个农民,让曾经那些歧视我的人看看,不单单只是他们会种田。从那个时候起,我放弃了文学创作,专心致志地准备当好一个农民。可当我种田也是一把高手了,身体也开始逐渐强壮了,大家又流行跑到城里打工了,没有人对我的变化感到好奇。在他们的眼里我依然是个废物。他们都有魄力进城打工,而我没有。慢慢地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人在孤独的时候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从那个时候起我对中医开始感兴趣。《黄帝内经》中说:上医治未病,中医治欲病,下医治已病。什么是未病?就是一些病灶在萌芽状态的时候,你就把它治疗了。怎么治疗呢?那就是养生。利用食物养生,利用按摩人体的各个穴位养生。每天清晨坚持跑步,举杠铃,下腰,压腿,总之什么对身体有利就做什么。“
“舅,郑叔,说句恭维的话,你们俩真的一点都不像五十多岁的人。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七八岁。”鑫药很诚恳地拍马屁。一个人实在了,拍马屁都显得实诚。
鑫药并非夸张。舅舅和郑董的确显得年轻。当初在酒吧初次见郑董我以为他也就四十出头。
那时郑董心情苦闷,现在的郑董整天笑呵呵的,就更显得年轻了。两个五十多岁的人,娶了一对二十出头的孪生姐妹,四个人坐在一起,让人看着一点都不觉得别扭。
鑫药夸赞舅舅和郑董。郑董得寸进尺,开始揭我老底儿:
“鑫药,你们没来之前,夏焱来过一次村子。在工作室,他和他舅舅把墙根的那些沙盘材料运到沙盘底座近前。夏焱两只手拽着一袋往过挪,二建东呢?一手提着一袋往过走。我当时还笑话夏焱,说他三十岁拥有一颗六十岁的心脏,夸赞二建东,五十多岁拥有一颗二十几岁的心脏。夏焱,我没胡说吧?”
我羞愧难当,那件糗事再一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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