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实在太过分了!”
陆府,正是用午膳的时候。陆文正却一口饭也吃不消,脑海中满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哥。
凭什么他事事胜过自己?
凭什么他位极人臣,自己却还是七品编修?
凭什么他恩宠至隆,自己甚至连和太子单独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凭什么安乐侯府姐才见他一次,就不顾危险为他擦伤止血。再见第二次,便成了他的靖远侯夫人?
连自己的名字‘陆锦亭’,居然都被他夺走了!
陆文正心中满是恨意,知子莫若父,陆政当然一清二楚。
“你今日为何无端献礼?是看着陆陆锦亭飞黄腾达,你动了攀附的念头么?”陆文正恼怒地看着妻子。
“不是的。”苏梅皱起眉头,神色有些不悦。
他怎么这般气?
没看出自己的用心也就罢了,居然还错怪自己?
“莫动怒,我看梅儿另有深意,对吗?”
陆政终究是老辣许多,先看出些苗头,却也不说破。
但联想苏梅的本事,他便很容易猜到那瓶药可能的作用。
阁老虽然震惊自己儿媳的狠辣,却对她的目的颇为赞赏。
陆锦亭是他年轻是犯错的耻辱,若让这耻辱开枝散叶,更会令他脸面丢尽。
而且,陆政越发害怕强势起来的陆锦亭,万一他要追查当年生母早亡的缘故,知道是自己刻薄冷淡导致他生母凄凉死去,也是个大麻烦!
“你到底在做什么?”
连父亲都为苏梅辩解,陆文正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地好奇询问。
苏梅摇摇头,她可不想改变自己在陆文正心中贤良淑德c品行端正的形象。
她是苏神医,是京城百姓交口称赞的大善人。
若非挣得了这份口碑,凭苏梅一个穿越来的女人,怎么能在这荒怪的古代屹立不倒?
“梅儿,你上次不慎滑胎,今后可还能”陆政略作停顿,故作随意道:“老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文正虽然年轻,却不能不诞下子嗣,才好继承我陆家香火。”
只有陆文正才能继承陆家香火?他果然是不把陆锦亭当作亲生儿子。
听父亲的口气,陆文正不由心中欢喜,又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苏梅。
自从滑胎之后,他曾经询问过太医院首,可对方却摇头叹气。虽然没有言明,却根本是在暗示苏梅此生恐怕难再怀孕。
偏偏那次两人的对话,苏梅恰好偷听到了。
她知道丈夫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十分不满,当初训斥白羽的义正言辞,也在听到太医的诊断结果后变得有些动摇。
两人曾经约定,忠于彼此一生。尤其是陆文正,更指天发誓绝不主动要求纳妾。
现在看来,纳妾之事他不主动开口,却是由老父亲委婉传达这意思?
苏梅心中失望,不禁冷笑道:“纵然是太医院也未必妙手回春,但我却能治好皇后旧疾。爹爹c夫君,你们暂且宽心,不出一个月,我便能彻底痊愈。”
“真真的?”
陆文正被苏梅看破了心思,却没脸发怒。又听妻子说仍能怀孕,想起她精妙的医术,不妙信了七八分。
“当然。”苏梅面有傲色。
所谓的太医院高手,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群愚昧无知的野人。
大燕国的医术,对苏梅而言如同儿戏一般。
真正的妙手回春,只有她能做到!
午膳提前离席,苏梅返回居室内调制药剂。
她自带的医疗系统,几乎可以治愈已知的所有疾病。而她无法保胎,却是另有缘故,原本就需要慢慢调养。
“哼如果不是大学时意外怀孕,做过几次人流,我怎么可能滑胎?”
在穿越前,苏梅的私生活其实是十分开放的。
多次人流手术,令她的子宫十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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