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为何转眼醒来你已化为人形,为何我的心中仿佛空落落的”
余锦难得的说话低落而落寞,她眸中的迷茫是刺痛明月心底的刀,阿锦从不是这般模样的,她向来要什么有什么,胆大包天,即使孤身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也不会露出半分怯弱。
但是现在,一向无所畏惧的阿锦却露出这般迷茫无助的眼神,扎的明月心底一阵阵的刺疼,她明白阿锦也会害怕也会孤独,她明白这时的阿锦在将自己最脆弱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她明白,都明白,所以她用她稚嫩仿佛透着丝丝寒冰的身子抱紧着眼前这个脆弱而弱小的女孩
她的下巴靠在余锦的肩头,贴着她透着暖香的耳畔,低声开口,声音分明稚嫩天真,语气却仿佛过白老人般的沧桑沉稳。
“阿锦,别害怕,你还有我,我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即使深陷绝境,我都不会放弃你的,不是吗?”
明月抱紧了浑身透着一股子寒气的余锦,而余锦也回抱着她,紧紧的,仿佛在透过紧抱着她才能让自己内心的害怕和畏惧有了避风港,安心的落地,可以安心的呼吸喘气。
她温柔地,如同长辈一般的慈爱,温暖地抚摸着余锦柔顺饱满的发丝,仿佛在透过这个方式给她关爱和关怀
“你还记得那只青蛇吗?他原是黄泉守护的一头魔兽,不知怎地盗走了魔界的邪光烈火,这可是禁忌之火!”
余锦看的出来,明月有话可说,可是她眼神闪烁的模样却又欲言又止,实在古怪,便直言道:“你这是怎么了?然后呢?他不是死了吗?那我的战利品呢?”
明月抬头看着余锦,那眼中的同情却让余锦心里咯噔一下,转念一想,这厮方才便是说那拿了珠子的人是自己,可是她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半丝珠子的痕迹,既然肉眼看不到,难不成?
余锦想着想着,突然腹中翻腾,口里直冒酸水,她转身靠着角落一手撑着石壁,一手拼命地抠着嘴巴,想要将那腹中的珠子呕出来。
直到大半个时辰之后,明月终于看不过去了,余锦分明已经泪花连连,什么东西都吐出来了,就是没有看到那颗白珠,她依然还是坚持着挖,她便是对自己这么狠,明月也看不过去了,走过去一把将她抠嘴巴的手打至一旁,目光冷冽,话语毒辣却透露着深深的担忧。
“你这是做什么?再怎么样你也休想摆脱它了!你认命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别担心,只要我们时刻小心谨慎些,别人不会看出什么的,你也别太自责,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余锦被一时打的似乎愣住了,慢慢的低下了头,美丽的眼眸中低落下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是一颗颗的珍珠一样滴落在土地上化为泡影。
在片刻之后,她突然抬起了头,目光决然而悲戚戚的,神情激动恍惚,她伸出双手一把推开面前的明月,明月一时地心不稳栽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余锦说:“你懂什么?!我是猎手,是专门捕杀魔物魔兽邪恶妖灵的!我是个好人啊!怎么可以拥有这世间最邪恶的能力?!师父说过的拜入师门下,不可涉及半分邪魔妖物,若是有违半毫,便会将我逐出师门我若是出了唐门,又有何处可去呢?我本就是一个父母不疼不爱而被抛弃又被算出拥有孤煞命格的人,难得师父对我不离不弃,可是就连师父都不要我了,那我在这偌大的世间,当真是无处可去了没有人会爱我没有人喜欢我也没有人关心我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害怕当真是什么也没有了”
明月心中忍疼,眼神柔软布满心疼,这才知道,原来一向强大自信的阿锦却是这般不自信,这般胆小这么的让人忍不住的心疼,好像把她好好的保护起来,就像是对待最心爱的人一般的在乎关心。
可明月却不敢上前去劝,她怕阿锦一头栽进去,再也出不来了可是她却不能任由阿锦这样沉沦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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