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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的尽头如前面的农人所言,是一个四五户人家的稀稀疏疏的村落。
“客官找辛夫子啊!村北那片枣林之中就是,我带你们前去!”
村口阿叔听说我们找辛老先生,热情的在前面给我们引路。
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箭之外的山坡林地之中,有一座十几间茅屋的院落,尽然还隐隐传来了诵读之声。
“阿叔!老先生还在开馆授学?”我惊喜的问道。
“哎!老夫子大善人啊!这些年来收留了十几个无家可归的男娃女娃,他是在教授这些个野娃识文断字呢!”
带路的阿叔憨笑着答道,说话之间,我们已来到了茅舍的院外。
“老夫子!辛老头!你家来客啦!”
“如此冬日,荒郊野外有何客来?老灶头,惦记起我家的红枣酒酿了吧!呵呵!”
但闻两个总角小童吱呀一声打开了柴门,一只黄犬欢悦而出,紧接着须发具白的辛老夫子,杵着一根木棍颤颤巍巍的走出门来。
“老先生,不孝学生易金城看您来啦!”
见到老迈的辛夫子,我不觉心头一热,倒头跪拜在他的面前。
“你就是金城娃?让老叟好好瞧瞧!呵呵!”老夫子把木棍交给了童子,乐呵呵上前扶起我来。
“哎呀,果然是金城啊!还有武威c长安c兰果尔c亚米卡,想煞老夫也!”看到我的瞬间,老先生不禁激动的老泪纵横了起来。
看到老先生的涕泪,我尽然如同见到了母亲这样的亲人一般,也不禁痛哭了起来。
燕喜小姐他们见状赶紧好言的劝慰我们师生二人,我和辛夫子这才由悲转喜,也把随行的四人一一介绍给了先生。
“老灶头,今日我有贵客临门,快去把村中老少都叫过来置办酒席!今日我这的酒酿敞开了吃!”辛老先生开心的吩咐道。
“好嘞!你辛老头的客人也是全村的贵客,我们老秦人从来都不会怠慢到家的客官!”
说罢,这位叫做老灶头的阿叔乐颠颠的前去安排去了。
前后两栋十几个房间的茅屋院落,虽然简陋,收拾的却是清清爽爽c窗明几净。
院落用山前的毛石铺地,除了前面开门的两个小儿之外,还有十来位大小不等的男女孩童正都坐在草蒲团上,晒着太阳温习着早课,如当年我家清风泽书院时的那般模样。
这些衣饰单薄破旧的孩童见到我们进来之后,都彬彬有礼的站了起来给我们鞠躬行礼。
早有四位大一点的少年,上前来牵走我们的马匹,拴在门前的枣林之中,然后又回头给每一匹马都添加了一大堆的草料。
待我们和老先生在院中枣木长案边坐定之后,早有几位古兰朵那般年龄的女娃为大家端上了热气腾腾的红枣沏茶。
“先生,听刚才那位阿叔讲,这些孩子都是你收养来的?”上官燕喜看着眼前这些忙碌中的孩子惊诧道。
但见他们衣衫破旧而素净,面目端庄而有神,个个有条不紊c颇有君子之风,明显不同于一般山地野民家的娃娃。
“是啊!当年我从清风泽辞馆归来,昔日家园已成蓬蒿矣!好在祖传的几百棵枣树已经成林,后坡的几陇薄地尚可养生,村中还有几户相熟的本家。”
辛老夫子说到这里呵呵笑道,抿了口枣茶,满脸的宽慰知足之色。
“于是我就用老爷赞助的银钱,在原来老宅的地基上盖起了这栋宅院。”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一个人的日子太过孤单,我就去附近的市集捡了几个无主的弃儿,带回家来抚养,好给自己做个伴!结果一发不可收拾,老叟几年的时间,尽然多出了这十五个小儿小女,哈哈哈!”
“老夫子,这么多的娃娃你一个人怎么养活得了啊?”秦冲也在一旁感叹的问道。
“市井弃儿之命要比平常人家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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