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芃抬头看去,转角处,曲琳琅一身火红衣裙,斜倚在墙角,端的是姿态风流,曲线毕现,脚步一双红色软底布鞋,脚腕处挂一串金色铃铛,她像软骨一般地靠着墙,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一只脚,一动就铃铃作响,清脆悦耳。
“你就这样出现在皇宫?不怕被抓?”叶芃走过去。
“我又没干什么,抓我做什么。”曲琳琅十分的理直气壮。
叶芃无奈,很想告诉她,擅闯宫闱罪名也很大好吗?
“你至少换个装,装太监宫女都好,你不觉得你这一身太抢眼了吗?”
“不要,太丑了。”曲琳琅看看自己的衣服,她觉得自己很低调啊。
“随你吧,你来得正好,我现在在宫里,与悠悠子宁通信不方便,你替我告诉悠悠,让她派个人看着燕王,伤了残了都没关系,人别死了就成。”
“干嘛,你跟燕王交情啊,那你还让苏琬去阴他?”
叶芃用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总不叫苏玹这个太子当得太安稳了。”
总得让苏浔自个尝尝骨肉相残的滋味,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同室操戈,内外兼修方是正道。
“不至于吧,燕王怎么说有也是她哥,虽不是同一个娘生的,但不至于下这样的狠手吧。”
曲琳琅无法理解,她是孤儿出身,小时候流落街头当乞丐,一次跟野狗抢食时差点被咬死,后被主上所救,被他一手养大,从没见过自己半个亲人,一直很想知道有亲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她想她一定会对那个亲人很好很好的。
“苏琬虽是姑娘家,却比苏玹有手段得多,够狠也够绝,能为自己一己之私,便损害国家的利益,不顾战事,一旦东北境防线一破,北狄趁虚而入,大秦难免焦头烂额,苏浔生这女儿啊,跟他其实很像,她只怕比你想得要更狠,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是一个不小心,伤了,残了,死了都是有可能的。”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一个小姑娘而已,曲琳琅不觉得能心机深到哪去,不是每个小姑娘都跟叶芃似的逆天变态,想想自己十六时在做什么,哦,还傻乎乎天天跟在主上身边,他指东,她绝不往西,他让她去死,她也绝不犹豫地去跳崖,单蠢天真的少年时光啊,一去不复返了。
“一个十分亲近的人就死在她的眼前,而她下一秒就已经能收拾好情绪,步步为营,这会是一个养在深闺里不知世事的公主?她比你脑子清楚得多,她不过是自恃大秦的兵力强盛,宁可损些兵力,也要拉燕王下台,这个姑娘有野心,也舍得取舍,比她哥有魄力得多了,若是苏玹在此,此计未必成行。”
那太子一看就知是优柔寡断,悲天悯人的。
“啧啧,现在的世道是怎么了,连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都这么精于算计,果然宫斗权谋什么的不适合我这么善良的人。”曲琳琅感叹似地摇了摇头,不过苏琬再如何精,也不照样落叶芃这个老狐狸的陷阱里。
叶芃只想呵呵,对于曲琳琅的话,她深表同意,就曲琳琅这胸大无脑的,不用一个月就能死被别人给搞死。
“行了,你可以走了,这皇宫不是久留之地。”叶芃说罢就要走。
“别急着走啊,你这么着急这是要去哪?”曲琳琅拉住她。
“我去看看萧寅。”
“看什么看又死不了,你这么关心萧寅,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收起你淫秽思想,我什么年纪,他什么年纪可能吗?”叶芃无语道,她的年纪完全足够当萧寅的娘,好吧。
“什么年纪啊?”曲琳琅装傻,“一个如花少女,一个翩翩公子,很搭啊,我觉得呀,再相配不过了,金童玉女嘛。”
“你就继续异想天开吧。”叶芃又要走。
“别别,我是真有正事来找你的,别说我这个做朋友的没良心,我主上算到你近日里有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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