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直挺挺的背虚软了下去,满目凄然,眼神在接触到姬无双时,仿佛想起了什么,急忙从袖子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信,双手捧上递给皇帝。
皇帝接过去,一字一句地认真看着。
他手上的青筋暴出,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他认的,这是叶蓁的字,他见证了叶蓁从婴儿时期c少女时期再到嫁人c死亡,看着她的字从扭扭曲曲跟狗爬似的,到笔走龙蛇c矫若惊龙,她的字,他怎么可能认不出?
叶芃闲步信庭地从皇帝手里将信‘夺’过来,一看,哦,是叶蓁写给江月白的信,不外乎就是说‘她’要回京见皇帝了,会跟皇帝说清楚一切的,让江月白好生照顾两人的孩子。
连信都准备好,看来姬无双和叶青青她们铁了心硬是要把这通奸的罪名让叶蓁给坐实了,害死了人还不够,连死了,她们还要给叶蓁泼脏水,叶芃真想剥开她们的心,看一看是不是黑的。
叶芃双眼一眯,闪烁着寒光,本来她当年若是跟其他男子在一起也没什么,就如她所说的,苏浔敢负她,她便敢再嫁,只是到底是没做的事,却也不能任由她乱泼脏水,尤其,她们竟敢拖江月白下水,月白那样一个纤尘不染,儒雅通透的人,岂由得这些小人抹黑,让他背上这样的污名,要知道,在军营里那些大老粗敢在她面前骂脏话,到了江月白面前,一个个也得收着,装斯文。
这样一个干净斯文的男人,连她都不舍得亵渎一句的人,她们怎么敢?
“不知是先皇后与你有深仇大恨,还是我与你有深仇大恨,竟难为你们这么无所不用其极,连造假的信都准备好了,硬要给先皇后扣上一个偷情的罪名,给我扣上一个野种的身份。”叶芃凉凉地说道,将信还给了皇帝。
“这分明是蓁姐姐的字。”姬无双急忙说道。
叶芃眼神轻飘飘地从她身上掠过,笑得十分无害地说道:“皇后娘娘可口口声声说着先皇后是您的好姐妹,这个人设可不能轻易崩塌哦,您这样说,分明是巴不得先皇后倒霉啊。”
“你”姬无双被她一句话呛得无言,“本宫当然没有这个意思,本宫自然是希望姐姐清清白白。”
姬无双双眼冒火地瞪着叶芃,从叶芃开始开口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没想到这个难缠,反应灵敏,口齿伶俐,总能轻而易举地将她们反驳得哑口无言,幸好她们准备周全,有人证物证在场,纵使这个叫叶芃的舌灿莲花,她也定要将这罪名给他们坐实了。
凡是长着这张脸的人都面目可憎,姬无双恨恨地想着。
“你如何知道这信是伪造,你不是一直强调你与先皇后并无关系,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不是先皇后所写?”
“本来嘛,先皇后偷情与否,跟我没有半分关系,不过如今看来,依你们的意思是,如果先皇后当真对不起过陛下的话,我似乎就难逃这孽种的身份,如此,那我就不得不说两句了,这信既然既是先皇后所写,那么这张纸少说也有二十年历史,可这张纸分明是近年来兴起的闵州纸,而且还是闵州最知名的清韵轩所制,清韵轩是十年前才开的,试问二十年前的先皇后怎么可能用这种纸写信呢?”
“胡说八道,这纸张如此泛黄,定是被尘封已久,陛下,您看这纸如此老旧,怎么可能是新纸,再说,姐姐的笔迹难道您认不出来么?”姬无双底气十分充足。
“陛下,这封信臣妇已贴身收藏许久,放了多少年,没有人比臣妇更加清楚,小公子,你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事实便是事实,小姐一生做人光明磊落,敢做她一直是难当的,我相信小姐也是希望陛下了解一切事情的真相,陛下会念在与你娘多年的情谊上,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青姨也会拼死护着你的。”
叶青青跪着一步步挪到叶芃身边,抓住她的衣摆,神情坚韧,似对她真的感情十分深厚。
叶芃觉得自己真他妈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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