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满眼惊恐,看苏琬的眼就像在看一个可怕的恶魔,而这个恶魔却还能笑得如此天真,无邪。
连一旁施刑无数的侍卫听着苏琬描述,差点想吐。
苏琬笑意吟吟地拿着烧得火红的铁,烙铁划过秦琴的肩膀,只是轻轻一划,她就闻到一股烤熟的味道,脑海里很自然地就浮现苏琬所描绘的那个画面,就烙铁即将印在她脸上时,她屈服了。
“慢着,我说,我都说”
苏琬将烙铁插回原位,端坐回太师椅中,翘着二郎腿,得意一笑:“早说不就好了吗,何苦还要受这么多刑罚,不是自招的么,说吧。”
“我,我本是章尚书府中的婢女,一日,礼部侍郎徐子聪来府饮酒,看中了侍酒的我,向章尚书讨要了我去当侍妾。”
“你只是一个婢女,哪来的武功,哪来这么硬的骨头,还能受得住这么多刑罚,你若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宫不客气。”
“是,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婢女,我本是章尚书暗中训练的暗卫,尚书大人故意叫我以婢女的身份出现就是为了接近徐子聪,以借机杀了他。”
“章延龄为何要杀徐子聪?”
“因为,因为徐子聪掌握了尚书大人改建江西河道时,贪墨公款的证握,并以此威胁尚书大人,尚书大人为湮灭证据,故意引徐子聪见到我,并将我收作义女嫁给了徐子聪,令我入府找到那份证据,数日前,皇宫宴席,徐子聪喝得大醉,我趁他醉酒,在他房中找到大人要的东西,然后我就把徐子聪给杀了。”
“既然完成了任务,那你为何不回去复命?”
“因为我知道,我一回去等待我的就是死路一条,谁不想活命,我想用这份证据,作为换取自由之身的筹码。”
“只是你没想到,你还没来得及见章延龄,就被抓到了。”
秦琴认命地点头。
苏琬命人端过去笔墨纸砚,让她将方才所说尽数写下来。
次日,大秦朝会,刑部尚书卫冉将事情原委以及证据呈上了皇帝的龙案上,有秦琴的亲供书,以及章延龄的亲笔书信和徐子聪本就收集好的贪污证据,铁板定钉,任章延龄巧舌如簧,在堂上大喊冤枉,皇帝下手毫不留情,着刑部会同大理寺清查此案,看他是否还有其他罪行。
当然,光是刺杀朝廷重臣,贪墨河道公款,这两条罪名就足够令他砍头抄家。
章延龄被禁军拖了下去,太子这一派的人自然是欢欣鼓舞,燕王那一派则是垂头丧气,人心惶惶。
燕王脸色发青,工部尚书本就是他的人,这是他夺嫡的一大助力,没想到就这么折损了,他想到更可怕的是皇帝会怎么看他?
原本因为太子回大秦时被刺一事,皇帝就一直怀疑是他,近些日子对他颇为冷淡,没想到在这关头竟又出了这事。
该死的章延龄,一直叫他做事要稳当些,居然会被人捉住了把柄,燕王恨恨地想着,仇视的目光盯着站在最前面的太子,那个位置本该是他的。
大秦官制有左右两位丞相,丞相之下管制着六部,两位丞相位极人臣,不好拉拢,是属于坚定的保皇派,六部中,太子管着吏部与户部,燕王握有工部与兵部,朝堂上维持着一个相对平衡。
而现在章延龄倒下了,空出来的位置势必成为两方角逐的对象,加之章延龄是太子一党弄下去的,夺嫡之战以工部尚书被抄家为标志正式宣告打响,从私底下的争夺到现在直接摆到了台面上来,进入白热化阶段。
皇帝下了朝,暗卫首领立刻迎了上去,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陛下,中丞大人醒了。”
皇帝停下了脚步,抬眼看他。
暗卫首领马上道:“是一个叫叶芃的道士救醒了他。”
皇帝脑海里浮现那一个与叶蓁极为相像的男子,这几日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似乎有点高啊。
“查清楚他的来历了吗?”一个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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