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废了好大劲才走到竹林背后,一大片竹制房屋展现在众人眼前,没有散干净的水汽就行云一样半包着竹屋,露着阵阵仙气。
筚老头指着路边的木桩说:“主公,看样子就是这里。”
“应当是,龙门书院,好气魄的名字,走,我们登龙门咯。”窦冕咯咯的笑起来。
筚老头跳下马车,轻步走向挡在最外面的竹屋,生怕扰了这里的清净,轻轻的寇了下门扉,小声问:“有人吗?李公可在家?”
竹门磨磨蹭蹭的被拉开一条缝,一个修着童子发髻的小孩子从门缝里走出来,仔细的看了看站在门外的筚老头,而后又打量着圆乎乎的泰勇,直接无视了窦冕,对筚老头摆了摆手道:“家祖身体不适,不能见客,请朔日再来。”
“我等从雒阳而来,特意来找李公的。”
“哼!从雒阳来的人多的是,不差你一个。”小孩子说完话便走进了屋子,不可理喻的把门又关上了。
“主公,你看这”筚老头有点尴尬的说。
“泰勇,咱们找个地方歇歇,你义父爱等就让他等去。”
泰勇点头嘀咕道:“就是,我肚子都饿了,这老头也真是,我们饿着肚子来,他还不让我们进门。”
“行了,才吃多大会就饿了?抱我去竹林。”
泰勇蹲下抱起窦冕,寻了处平地放好窦冕,然后一屁股坐到窦冕身边,伸出手在身前摸了摸,就像变魔法一样掏出一只烤鸡来。
窦冕惊讶的问:“在哪找的?我记得刚才没点这菜啊?”
“嘿嘿!我昨天藏的,就怕饿了没地方吃。”
窦冕爬起来,凑上前,等着泰勇说:“啥?你藏的?我说昨晚吃菜的时候怎么没这道菜,来,见面分一半。”窦冕话还没说完便伸手要夺。
泰勇赶紧扭过身子,用力扳下一只鸡腿递给窦冕:“给,公子。”
“真抠!”窦冕嘴上嫌弃,手可没闲着,接过鸡腿就坐在那嚼起来。
刚吃完鸡腿,窦冕隐隐约约听到有车轮声,于是站起身四处张望一番,看见一辆很是豪华的马车从刚才自己进来的地方驶来。
马车缓缓在自家马车身后停下来,车上走下一位身着白色儒衣,头戴小冠的中年书生,径直越过筚老头,随手敲了敲门,童子开门看了眼来人,便请了进去,一时间站在旁边的筚老头很是尴尬。
泰勇瓮声瓮气的问:“那个贼汉子怎么能先我们进去?”
窦冕大声喊道:“筚老,去问问,刚才进去者为何人?”
筚老头点头示意了一下,从竹屋前转身走到那书生的马车边,对着车夫套了好一阵近乎,终于打听清楚了。
“主公,刚进去的是颖阴荀慈明,刚才听他说是李公的学生。”筚老头指着马夫对窦冕喊道。
窦冕摸了摸下巴小声说:“荀慈明?荀氏八龙,慈明无双,看来今天好日子。”
窦冕站起身拍拍衣服,爬到马车上,仔细翻了翻,终于把竹简找到了,举起竹简对筚老头招招手:“筚老,把这个递给那个童子,剩下的你看着办。”
筚老头三步并两步跑过来,接过竹简,面带喜色的走到竹扉前敲起来。
童子好不容易打开门,看了眼筚老头,很不高兴的说:“给你说了,家祖身体不适,你怎么还不走?烦不烦人?”
筚老头把竹简塞到童子怀里,叮嘱道:“把竹简递给李公,一切缘由尽在其中。”
童子似信非信得接过竹简,扔下一句“先等着,我去问问家祖”便火急火燎地跑进屋里。
窦冕趁着这空隙,走到筚老头身边问:“筚老,你不是说你是襄城人吗?怎么这个地方这么不熟?”
“襄城可是很大的,当年在北门外差不多十多里的地方,往北延伸百里,那都是人家封地,何况这襄城我还是小时候跟我父来过一次,之后逃难都不让进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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