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再次醒来时,已经近巳时,四肢无力的翻了个身,眼睛直直的看着半开的房门。
“公子,您醒了?小夫人去见老爷和夫人去了,您稍微躺一会,我这就去给你取药去。”馨从门外抻着脑袋,对着窦冕一字一句的说。
“等等!”窦冕用力喊出来,嗓子中针刺一般的痛使窦冕眼泪忍不住的蹦出来。
“公子,有事您就吩咐,奴马上去办。”馨低着头挡在门口,小声的说。
窦冕艰难的说:“去把喜姨请来。”
馨转过身,撒丫子跑向一边,过了好一会,喜丫急冲冲的跑进屋,馨则有点胆怯的站在外面。
喜丫摸了摸窦冕的额头,轻声问:“冕儿,好些了没?”
“喜姨,你去我爹那把药方拿来,我怀疑药方有问题,昨晚喝完药后,病好像又重了。”
“啊?我这就去,你赶紧在歇歇,馨儿,赶紧去给冕儿取碗温水。”
“是,奴这就去!”馨应声转过身离开门口。
喜丫轻轻的揉了揉窦冕的脑袋,眼中布满的血丝让人看起来很是憔悴,深深地吸了口气,蹒跚的迈开步子走了。
窦冕躺在床上,全身既乏且疼,脑袋里不停的闪过灵魂深处隐藏的东西,模模糊糊但似乎又触手可及。
安静的房间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窦冕仰起头看向来人,只见馨端着碗水,喜丫拿着卷竹简跟在后面,雀从两人身后露出头,脸上满是焦急。
“来,冕儿,你看看!我来喂你喝水。”喜丫把竹简放在窦冕脑袋旁,从馨手上夺过水碗,着急地坐到席上。
雀越过喜丫,仔细的展开竹简,双手举着递到窦冕眼前。
“来!慢点喝。”喜丫动作既轻且慢,眼睛一动不动的瞅着碗中的水,直到水被彻底喝完,长长的吐口气,拉上馨退了出去。
窦冕眼睛盯着这份书写潦草的竹简,废了好大力气在字迹里看寻到了“菖蒲、枸杞”等字样。
“你看这是不是菖蒲、枸杞?我不太确定。”
“这公子,奴不识字,要不我去问问老爷?”
“去吧,如果是这字,那太医真就唉!不说了,你去吧。”
“奴这就去,公子好生休息一下。”
窦冕等着雀走出房屋后,一句“人参枸杞和龟鹿,益寿延年实可珍”从记忆的最深处冒了出来,窦冕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了然于心。
窦冕用着全身力气声音中带着喜悦喊道:“古人治病,药有君臣,方有奇偶,剂有大小,此汤头所由来也。仲景为方书之祖,其伤寒论中既曰太阳证、少阳证、太阴证、少阴证矣,而又曰麻黄证、桂枝证、柴胡证、承气证等。不以病名病,而以药名病,哈哈庸医?非也,眼光不同,我的病,自己来治。”
窦冕艰难的爬起来,对着门外道:“来人,去请我父,拿笔墨竹简。”
“公子,难道病好了吗?”馨小心的从门外伸出一个头,疑惑的问。
“快去请我爹!”
“不用请了,我来了!”窦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馨轻步后退让开道路。
“我儿,可是药有问题?”
“儿窦冕见过父亲,身体不适,不能见礼,还请我父海涵!”
“冕儿,你让儿媳找我来,可是有事?”
“嗯!爹,里面的药看是没什么问题,但大都药效相克,无甚药效不说,且不可医病,我有一方,请父亲派人去给我取药。”
“哦说来听听。”
“麻黄、附子、细辛三味即可。”
“可行?”
窦冕十分肯定的点点头,窦武捋捋胡须,很是不解地说:“你怎么知道太医的药方有问题的?难道你懂?”
“儿不甚懂,但刚才看到药方时,我想到一句话,药有君臣之分,佐使君臣,配合恰当,从治正治,此金科玉律,岂能君臣不分,此乱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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