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横恶狠狠的下令:“来人把郦食其给我抓来。”
田横听说自己已经准备好投降了韩信还带人攻了过来,齐军由于没有防备损失惨重,认为自己中了郦食其的缓兵之计,心中十分气恼。吩咐道:“把外面这只大鼎架上柴火,一会儿我要烹了这个虚情假意口是心非的家伙。”
“丞相,没有找到郦食其,他可能是跑了。”去抓人的士兵不一会儿跑了回来,惴惴不安的向田横汇报。
“追,给我追。他跑到哪也要把他给追回来。”田横大声的喊道。
“是!”汇报的士兵迅速的转身,飞一般的跑掉了,现在这种情况离丞相越远越安全。
郦食其真的跑了,他跑到齐国游说田横和田广,可他脑子里总是想着张政对他说的话。越想越不对劲,张政为什么说游说成功了要赶紧跑呢?联系到上次他游说张政,韩信不管他死活带兵打了过来。如果张政气量一点儿的话估计那次他就没命了。郦食其是聪明人,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但郦食其还是有点儿不甘心,他要向所有的人证明自己有能力说动田横投降,所以他还是来了齐国。不过当田横和田广答应投降之后,郦食其的目的达到了,他拔腿就跑。从驿馆跑了出来郦食其又发了愁,跑很容易,可跑到什么地方却成了个大问题。韩信那里是不能去了。好在张政曾说过如果他还活着就请他喝酒,大有招揽之意。郦食其一咬牙就向汉国跑去了。当跑到齐国与赵国边界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开始进攻的韩信的军队,心中不由大骂韩信,这是真的要把老子往死了弄了,郦食其投奔张政的心更坚决了。
一切并没有因为郦食其的逃跑有所改变。战争最终还是靠实力说话。韩信带兵一路高歌猛进,打的齐国军队落花流水。田横亲自上阵到前方拼杀也改变不了齐国失败的命运,没用多长时间韩信带兵连齐国的都城都攻破了。齐王田广在慌乱中逃出了都城,最后死在了乱军之中。
“丞相,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派出去打探敌情的探马回来禀报,声音都带着哭腔。他是真的绝望了。这些天来他们在田横的带领下几乎每天都在战斗,由一开始的几万人,被蜀汉军队杀的几剩下几千人,然后又剩下这一千号人马,可蜀汉军队似乎知道了田横在这支军队中,对他们的追杀始终也没有停止过。现在齐国的军队已经丢失了全部齐国的国土,田横他们一路逃窜,却被前方的大海拦住了去路。
{}/ 一个个木筏被推入水中。士卒们不管会不会水都向木筏上爬去。
眼见着追兵扬起的烟尘越来越近,齐国的士卒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丞相不好了,木筏装不下所有的人。”田横这才发现虽然木筏上的人已经挤的满满的,可还有一半的人站在水中。
“木筏上的人先走,其余的人跟我断后。”田横从木筏上跳了下来,向岸边走去。这可能是天意吧,上天要夺走这些人最后活命的机会。田横觉得自己不应当丢下弟兄离开。
“带丞相走。”这时一个伍长站了出来大喊,田横的卫士慌忙将田横拉回了木筏之上。
“走!”那伍长抽出短剑一剑砍断了缆绳,奋力将木筏推离了岸边。然后转身向着岸上走去。还在水中的齐国士卒有了榜样,全都将木筏推向了深水,然后向那伍长的方向集结。
田横站在木筏之上被卫士死死的抱住,木筏随着水流漂荡,离岸边越来越远。
没有登上木筏的齐国士卒向着田横他们挥挥手,然后在岸边排成了习惯的战斗队形。静静的矗立在那里,看着追兵从烟尘中冲了出来离他们越来越近。齐军士卒却没有一个人动摇,手里紧握着武器随时准备战斗。
追兵似乎被他们的气势镇住了,没有人敢于上前。追兵越聚越多。
“杀!”那个伍长发出一声怒吼,带头向着追兵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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