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省省这些客套吧,我学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去落英广场街头卖艺吗?我的工作只会是教授我的儿子如何听他父亲的话,教授我的女儿用哪种花粉调和的香水招男人喜欢,以及如何给自己的指甲上色竟是些荒唐事!”艾莉冷笑着抬起右手,逆着窗外的阳光望着如同玫瑰般绚丽的指甲油自我讽刺地说道,“但是有一点我必须阻止你——这也是我把你带离安置区最重要的原因:你必须和卡罗鲁奇断绝任何形式的往来,包括私下见面c通信以及所有我不知道的其它方法联络,同时也必须停止教他任何魔法,如果你想为你所谓的魔法保留最后的火种的话,现在已经有了。我不得不大胆猜测,你教他的这些东西迟早会毁了他们,再由他们毁了我们的国家,如果我们连现在都无法守护,那我们有什么资格谈未来,甚至改变未来呢?”
萨达希拉斯看了艾莉一眼无从辩驳地耸了耸肩:“每个我曾经游说的国家的人民也都会有像你这样质疑我的。我习惯了被别人当做一个生无可恋的末日预言者在大肆宣扬耸人听闻的愚蠢预言以求关注和同情,庆幸的是至今为止还没有谁向我丢烂菜叶。”
“抱歉,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艾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经停留在了某种敌视的程度上,便立即闭上了嘴巴。
萨达希拉斯微笑着表示释然:“不用放在心上,艾莉小姐。我对这些外界的评头论足并不在意,毕竟我是以一个负罪者的身份前往游说以求将功补过而已。”
“叫我艾莉吧,虽然你这种风度翩翩的礼貌言辞很容易俘获一个少女的心,但这样也会让人觉得更加疏远。”艾莉撇开了让两者不愉快的话题,她现在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个精灵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有魅力多了。
“你还想谈论关于你的那个梦吗?或许我不是一个读梦师,但我会是一个很好地聆听者,我可以不从预言术的角度来和你讨论一个噩梦。”萨达希拉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问道,
艾莉抛给前者一个从容的微笑,随后慢步走到了窗台边上靠着那根白牙石护栏上一边打量着索威曼皇家花园的奇花异草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些事让我倍感压力的缘故,白天我处理完它们之后,入梦时分它们又化作梦魇卷土重来。我梦到了自己的婚礼,所有出席婚礼的人都在他们伪装的面具之下为我祝贺——我知道他们此举的目的只是为了讨好我以便牟利,所有人都在笑着,即便是服务的侍从和女仆也在赔笑着——他们当然不希望失去为王室服务的工作,但我自己却丝毫无法感到有任何兴奋和感激的心情出现在脸上,我突然感到好害怕c好孤独,我无法看到他们重重阴霾之下遮遮掩掩的内心——那复杂的东西我原先就看不清;然后是我婚后的荒唐生活,我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命运和生活肆意摆布,一成不变地重复着日复一日c年复一年的可笑生活”艾莉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继续深入回想这段模糊的梦境记忆。
萨达希拉斯认真地听完艾莉对她绝望梦境的描述,然后稍微思索了一些合适的语句来宽慰她:“我来到这片大陆并不算久,有许多判断一个人内心的方法我都没有学会。不过即便是如此——就算我当初学习了读心术,我也不能保证能够把每个人看得如同玻璃中含有几颗石子碎屑那样透彻,因为每个人——以及精灵或者其它物种的内心都不是用一种简简单单的性格就能描述得来的。你永远不知道一个面相和善的生物在什么时候有了不可告人的邪恶念头,善良与和谐反而可能是最容易滋生罪恶的温床。”
“所以你是想让我不去信任其他人?这可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艾莉难以置信地挖苦道。
“不,我的意思是这就是社会和人性的规律,你想要自己——还有你的孩子——不被欺骗,你就得学会如何甄别这些真假?”
艾莉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是听不出任何鼓励的意味。在我的印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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