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么多年了,你不累吗?”
柳少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这种方式顾少渊知道,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柳少则才会这么说话。
“你一直睁着双眼假装自己还看得到,不累吗?”
言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柳少则沉默了一会,顾少渊知道他此时肯定闭上了双眼。
“是啊,仆人们都走光了,我还睁着双眼作甚?”一阵自嘲。
“这么多年了,我如果不是演成一个刁钻刻薄的姐模样,外人便会觉得我真得病了,他们会对爷爷指手画脚,他们会对言府说三道四,我有什么办法?累?早就累过了,你也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左右不过几年的事情罢了。”顾少渊听他们此时此刻的对话却觉得甚是陌生。
明明这两个自己本应该十分熟悉的人,但他们说的话却让自己感到十分陌生。他们两明明在自己面前对话的时候并不是如此的,言九怎么会和柳少则如此熟悉?自己都不知道的关于言九的事情,柳少则怎么说的云淡风轻?
顾少渊没有注意控制自己的表情,或者是说一时半会却也控制不住,好在人皮面具盖在脸上,这面具下的人如何怒气,面具上也不过是微微一皱眉,甚至让人无法察觉。
顾少渊觉得面具崩得有些紧了,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有些过激。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顾少渊在心里自己安慰着自己,“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娃娃亲,关系自然比旁人要亲近许多。”
“方才言九也说了,在旁人面前装的刁钻刻薄是为了言府,那之前与柳少则得不亲密便也是假装出来的吧,连我也都被骗过去了。”
“也是啊,自己可从未见过言九在别人面前的模样。”
“说到底自己不过都是和言九单独相处的,别人从未知道我们关系的亲近,甚至有可能她都不这么觉得吧。”顾少渊这思维越来越发散了,越想越多停不下来。
“咳咳。”一旁的陈叔看着顾少渊的眼神有些空洞了起来,不太对劲,似乎跑去哪里神游了,于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顾少渊该做他的本职工作。
顾少渊一惊却没有转头去看陈叔,他知道陈叔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再去看陈叔。
顾少渊的思绪拉回到眼前,他开始明白柳少则叫他来不仅仅是要教他,更要告诉他一些事情。因为如果只是教顾少渊柳少则平日里是如何面对客人的,绝不会叫他来只听一个柳少则见一个可以卸下所有防备的信任人时候所说的所有话,那么也就是说,今日的会客没有结束,这第一个是言九,是为了告诉顾少渊一些事情。
“一切都快要结束了。”柳少则呢喃着,好像是疑惑的语气,却又比疑问句要肯定那么一点点。
“是啊,”言九突然语气变得有些轻松,但那轻松但这一点诡异,“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一切是什么,可我的一切就要结束了。再有不知多久,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终于是解脱了吧。”言九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听得出来她是真的觉得死亡似乎比活着更轻松些。
“我们两这自便知道不可能结成的姻亲,被大人们玩弄着玩弄着,竟然也就这么过来了。”柳少则失笑到,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就像幼时的过家家般。
“呵呵,”言九笑得有些讽刺,“我们本就是生来没结果的人,这样的人之间的关系和事又怎么会有结果呢?”
“你准备怎么退掉这门亲事?”柳少则再次发问,似乎是早就知道言九准备退掉这门婚事。
“从到大我们说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以无果结束不是吗?”
“如今不一样了不是吗?”柳少则声音里带着一些笑意。
“我从来都让你来退掉这门婚事,可你就是不肯,我有什么法子?”言九似乎语气里有一些抱怨,抱怨着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就因为柳少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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