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郑琪和毛毛聊到很晚才入睡。闭上眼睛,她努力搜寻着过去的记忆,可收获不多。
如今,能够记起来的只有一小部分。当麻醉针刺进李旦的脖子时,她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李旦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把他推进水井是当时唯一的选择。
几乎是李旦落入水中的瞬间,一道白光从背后袭来。虽然没有回头,但她可以真切地感觉到那刀锋一样锐利的寒气。
在毫秒之间,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来不及逃了。绝望之际,一阵小女孩的笑声传来。
随之,一道红光从自己的身体上升起,然后就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像是两道光的碰撞发出的。但是她已经无法分别。这是记忆中的最后一个片段。
再之后,就看到李旦拉着自己的胳膊,脸上写满了惊喜和讶异!
然后,是被车碾压的小狗。
在和毛毛的聊天中她才知道,这中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对毛毛,之前她知之不多,只是曾耳闻她是来自偏远内地的一位农村姑娘,腼腆、内向。
可谈话间,毛毛所表现出的干练与冷静让郑琪十分惊讶。可以说两人在某些方面高度一致,特别是那种强烈的使命感,在这个时代的年轻女孩中,两人都算是极致的。
毛毛告诉郑琪,李旦这段时间有些“不务正业”,本该去杭州寻找《洛神赋图》的他,几乎是一头就扎进了各种凶杀和自杀。
过去一段时间几乎都是在和虎哥一起侦破连环案,差不多有十几人被杀,包括这两天刘神仙的事情。但似乎,他们遇到不小的难题。
对于毛毛知道《洛神赋图》的事情,郑琪倒是没有太多惊讶。毕竟,依李旦和虎哥的关系,他应该不会瞒什么。而毛毛又是虎哥的未婚妻,知道这些事情并不难。
可她心里却有一点小安慰,直觉上李旦应该是因为自己的失踪才推迟了杭州的行程。
毛毛还问道了血色人偶的事情,毕竟小狗喃喃就是为此丢了一条腿。郑琪没有隐瞒,把自己在卫运河地下遇到前夫的事情说了一遍。毛毛点头,只说了一句话:
我们这些人其实不适合谈恋爱,更不适合结婚。
这话像是在宽慰郑琪,但更像是在说自己。
难道毛毛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其实,在讲到过去一过月发生的事情时,毛毛略去了很多重要环节。
比如她的多重人格问题,比如她和苟主任之间的纠葛,甚至于陈洁帮助自己镇压其他几个内在人格的事情,都没有提到。也许是出于自我保护,也许她是觉得这些事,她不说,没有人会和郑琪提起。
但是,她忽视了一点,此刻郑琪的体内,同样不只是一个灵魂。虽然人偶的破碎使得那个灵魂完全处于假死状态,但这并不影响她去听、去看、去思考。
对于毛毛提到苟主任杀人夺舍的事情,她隐隐的有一种感觉,她也许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契机。但与毛毛体内的多重人格不同,这时的郑琪已经完全感受不到那个她的存在。
第二天上午,接到alice的电话时,她人已经在机场。说是要带着二子回美国。
在大堂见到虎哥时,他刚说完这事儿,虎哥就恨恨地说道:“这小子太毒辣,可惜没有证据!将来如果再碰上,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
原来,市局的朋友一早就告诉虎哥,精神病院昨晚发生了命案,一位姓吴的副院长中毒死亡,已经查明投毒嫌疑人为该院护士长,但护士长畏罪自杀,就在副院长的办公室上吊了。
护士长还留了遗书,说自己对不起吴副院长。
事发时,二子就住在该院。经过调查以往的资料,警方发现,六年前一个姓秦的女子就是在该院意外死亡。而当时值班的负责人就是吴副院长,这个护士长当时也在。
可是从监控看,二子入院后根本没有和两人接触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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