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是一遍过。
导演正要宣布休息后进下一场戏,制片人突然走出来,说让其他演员也试试。并且第一个就点了我的名。
这可是女一号的戏啊!
我当时非常忐忑。但又不敢说不,只能尽快换好服装,走到那个算命的跟前。他抬起脸对着我,那一瞬间,我感觉他好像能看见似的,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长大了,不错、不错。”
那一刻,我的大脑好像被清空了一样。已经完全本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台词。但是,他却很老练地开口,念念有词,与刚才对女一号说的完全一样,不差一个字。我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了,可是,他突然伸出枯瘦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当时吓得就要叫出声来,因为,我发现眼前的这个盲人就是小时候在海边遇到的那个乞丐,我感觉能透过墨镜看到他的眼睛。
可是还没有叫出声时,我就晕倒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拍摄场地已经空了,剧组的人全部都不见了,只有我的助理在身边。
她告诉我,我晕倒的时候,发生了件可怕的事情。
就在我这段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女一号突然举起了一把道具枪,对着制片人就开了一枪。开始大家还以为是玩笑,可意外的是制片人头部中弹,当场就死了。
而女一号正要举枪自杀时,被大伙拦住。她发了疯一样的大吵大闹,最后被送到医院去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拍摄彻底停下来,大家就散了。一周后,我听说女一号在一家精神病院跳楼自杀。
至于道具枪为什么可以射出真子弹,我到今天也没有听到过什么说法。而剧组就这么半途而废了。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经常莫名地焦虑,总感觉那个女一号的亡魂会来找我报仇。半年后,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患上了躁郁症,需要转移注意力,放松心情。
之后半年,我去了美国,在加州南部的一个小城修养。那里离海边很近,每天我都会去沙滩上散散步,看着大海心情也好了很多。几个月后,差不多我已经要把之前的不快忘掉了。
我这个人是处女座,每天所走的路线几乎是不变的。就是从小城广场南边的一条柏油路直行,到路口后向左到达海滩。之后,走一公里,到一块黄色的礁石,然后再原路返回。
一天下午,大约是4点多。我从礁石边折返的时候,突然发现在我的那行脚印边,不足半米处,多了一行平行的脚印。再仔细看,那脚印间还有一些小小的圆形浅坑。
我感觉自己的头发瞬间就直立起来,我直接猜到,这些小坑明显是盲杖留下的。我战战兢兢地沿着自己脚印一路前行,而旁边的那行脚印和盲杖的痕迹也一直都在,直到上了柏油路才消失。
在我的直觉里,这些印记一定是去剧组的那个算命瞎子留下的。而他十有八九能就是我和堂姐小时候遇到的那个乞丐。
“以后呢,这些年,有没有再遇到?”
“没有。”
“但是,我总感觉他随时可能会来,所以焦虑也一天天加重。”
李旦离开这间病房时,护士已经为x小姐注射了安眠药。但愿寄生胎的剥离可以让她能睡一个正常的觉。
李旦内心已经基本确认,x小姐的话应该是真的。虽然娱乐圈是一个大染缸,但没有人会拿自己的隐私开玩笑。
她的遭遇中,有两点让李旦特别关注,一是妊娠纹,她和堂姐都是从少女时期就出现了这种不应该出现的情况,这似乎与陈洁当年的遭遇有点类似。
第二,那个手拿竹竿的算命者,从其神出鬼没就的行踪就能看出,这绝对不是一般的街头神棍。
如今,只能从当年剧组的人身上找线索了。特别是与制片人走的比较近的人。
想到这里,李旦下了台阶,准备点支烟。一辆啸叫着的救护车突然冲过来,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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