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回去之后狠狠睡了一觉,晚上又花了很大的精力应付过张东升的询问。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传播得沸沸扬扬,毕竟即使是在城市边缘,一次死二十多人也是个大事件,放在战前都够出现隐瞒人数的指责了。
张东升到这里之后继续发扬自己万金油的本色,很快和这里的人打成一片,消息自然灵通,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联想起吴畏来,所以才跑回来求证。
相比之后,熊波就比张东升好糊弄多了,他拿了吴畏的摩托车钥匙下楼去,花了几分钟就学会了骑摩托,然后又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用光了摩托车里的油,又花了同样多的时间从社区看门人那里弄到了一箱油,当然也付出了同样多的钞票。
第二天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吴畏骑着肖嫒送给他的摩托车按照肖嫒给他的地址去报到。顺便怀念了一下陈师傅给他做的那套衣服,虽然不是他花的钱,但是来来回回光试衣服就试了两遍,结果几个小时就废了。
这不是吴畏第一次报道,当年他从工大毕业之后,也是这么拿着一纸通知书自己去公司的——一般来说,联合政府对自己的教育资源看得还是很紧的,并不存在毕业就失业的可能,特别还是像吴畏这种全程政府资助的学生,让他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那完全是对政府资金的浪费。
走在路上,吴畏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对道路的敏感性一直都不高,所以很注意街道两侧的标识,完全按照地图走,然后很快就发现,nm这不是昨晚刚刚把自己放出来的第七分局吗?
第七分局的大门敞开着,门里门外都停满了警车,也看不到有人在大门附近值班,估计是觉得不可能有人到警察局来闹事。
吴畏在第七分局的大门外重新核对了一下地图和地址,然后骑着摩托拐了进去。
停放摩托车的时候,两个身穿警服的人从他身边走过,其中一个还很羡慕地向吴畏点了点头,说道:“车很漂亮。”
吴畏道了谢,鬼使神差地问道:“这里是北野街2-3-18号吗?”
两个警察愣了一下,其中一个人挠头说道:“听着耳熟。”
“耳熟个屁。”另一个警察重新打量了一下吴畏,往旁边指了指,“后面那个楼。”
他的同事疑惑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我们tm的是巡警。”给吴畏指路的警察没好气地说道:“你连自己分局的地址都没记住?”
吴畏也有点傻眼,疑惑地问道:“这里不是十八号吗?”
“这里当然是。”警察说道:“但是我们说十八号的时候只是指后面那栋楼。”他说道:“到这里来的人都是找第七分局的。”
吴畏花了一点时间才绕明白,原来所谓北野街2-3-18号指的是第七分局的整个院子,但是这个院子里有两栋楼,正对着大门的是第七分局的办公楼,后面那栋小楼没有名字,所以沿用了地图上的地址。
谢过了两个警察,吴畏向十八号楼走去,听到身后两个警察嘀咕道:“这人脸上的面具怎么看着眼熟?”
“你看什么都眼熟,就没有一次能想起来的。”他的同伴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吴畏沿着水泥路来到十号楼下,发现这是一座只有四层的小楼,楼门附近没有悬挂任何标志,显得空荡荡的。也看不到什么人,不过从楼外的地面上来看,这里应该有人收拾卫生。
四层的楼当然没有电梯,吴畏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听着回荡的脚步声,忍不住紧张起来。
然后他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找人还是报到的?”
吴畏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挨着楼门旁边的一个房间的房门被拉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身穿人民军常服的年青人,他没戴帽子,留着陆军式的短发,正戒备地上下打量自己。
“肖嫒在吗?”吴畏照例没有回答对方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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