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阿娆的小动作,在遇上自己不喜欢的菜,比如眼前那碗汤,却也不敢说不喝,微微蹙着眉先是小口小口的啜着,见他快要吃完,有些着急,竟大义凛然似的用力往下咽了几口。
完全是小孩子心性。
周承庭真怕她喝汤把自己噎着,本来想放下的筷子又不由伸向了另一个盘子,夹了块嫩豆腐。
豆腐?阿娆一面继续跟自己碗中的汤做斗争,一面思索她会做豆腐皮包子,太子妃就爱吃这个,改日她做一些?
两人各怀心事却相安无事的用过来了饭,阿娆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
饱暖思那什么,接下来莫非又重复昨日,把她送过去沐浴更衣,然后就是侍寝?
事实证明她过于担心了。
周承庭回了偏殿想要看会儿,却见阿娆在一旁局促的站着,心中那处最柔软的地方,再一次被触动。
他决定跟阿娆说说话。
“你在阿妙身边服侍了多久?”纵是胸中有万千沟壑的太子殿下,望着眼前娇花儿似的人,也只问出干巴巴的一句话来。
他虽贵为太子,却极为自制,为了不给某些人可乘之机,干脆以不近女色的形象示人。时日久了,倒当真在这上头不上心了。
见周承庭问起姜妙,阿娆神色顿时轻快起来:“回殿下的话,奴婢跟了娘娘四年。”怕周承庭不信,阿娆又补充道:“奴婢随娘娘入了东宫后,就管着娘娘的私库,没在娘娘身边贴身服侍。”
四年?
这么说,阿娆是在安远侯世子姜知越殉国前就入了侯府的。忽然,他福至心灵的想起在安远侯府的花园中,隐约见到一张绝色的面容,当时惊鸿一瞥,虽不大真切,这会儿见了阿娆,他终于能把人对上了。
只怕那就是阿娆了。
“你家中还有何人?”周承庭问道。
阿娆听罢,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暗芒,这回答早已在心中琢磨过千万遍,真实得叫人信服。她得体的应对道:“回殿下的话,奴婢已无家人。奴婢家是南边的,七年前遭了天灾,只剩下奴婢一个人,辗转被卖到京城中,是娘娘救了奴婢。”
周承庭静静打量着阿娆。
她虽说有些拘谨,可谈吐举止,却是不俗。
周承庭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对她这解释的认可。
阿娆暗暗松了口气。
这里看起来就是周承庭在太子殿中读写字的地方,眼看时候还早,昨日她记得周承庭就是在这里似乎看着什么折子或是文。不过闲聊了两句,阿娆已经觉得很不容易,大抵还是看在太子妃的颜面上。
“平日里你都做些什么?”周承庭已经在案前坐下,似乎是要忙正事。阿娆不敢打扰,才准备退到角落时,忽然听到他的问话。
做什么?
只要问到她自己的事情,她都会“如临大敌”,生怕应对不得当。她一个做奴婢的,管着太子妃的私库,也就是盘点库房,做做绣活,难不成还会下棋弹琴读写字?
阿娆斟酌着道:“奴婢闲时会做些绣活。”
说完她便预备远远的站在一边,决定安心当个摆件儿,就如同这房中摆设的花瓶儿一般,安安静静的不敢打扰。
谁知已经低头看周承庭却眼皮也没抬的道:“把你的东西拿过来。”
阿娆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周承庭说的是什么。
周承庭是怕她无聊,所以帮她找点事情做?
无论如何,太子既是发了话,底下的人都是要执行的。
她当时搬出来得急,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拾动,绣活都还在太子妃私库的那间小院子里,阿娆只得让结香找碧玺帮她去拿东西。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结香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把东西交给了孟清江送了进去。
是个绣了大半的香囊。
月白色的底,只露出浅浅的底色来,大半已经绣上了花鸟等纹样。即便周承庭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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