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阳穴走出了刑房,他们从辽东撤退后直接到了彤阁,彤阁司刑。这里有麒麟阁千年来流传下来的刑具,这些本来都是为薛浅准备的,现在待在里面享受的赵奉和宁航。
他们总算没有空手而归,他们起码抓到了赵奉和宁航,他们两个是薛浅的至交,说不准也知道那些事,说不准还可以提供一些能让他们再次抓到薛浅的线索。
和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额上有些许汗水,腰背也有些酸痛。他不得不一边捶着腕一边就近找张椅子坐下歇歇。
盯着手里的杯子看了好长一会儿,他才深深叹了口气。
司马轩进来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出去了。
这次行动可以说完美成功,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所以他是来告辞的。他虽然是来告辞的,不过他也说了如果血月下次有需要,他会随叫随到。
他们和血月之间已经有了某种很玄妙的关系,这不正是和尚想要达成的目标吗?
可他现在却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意思。
李寒和冷枭没有生命危险,他也没有高兴的意思。
他又盯着杯子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站起来把杯子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溅起来的碎片擦着他的眼睛划过去,割碎了他的脸,你越是愤怒,愤怒越有可能吞噬你。
他很早以前就明白这个道理,可他现在却没办法不生气,对所有人来说这次行动近乎完美。他们十三个人不仅在有凤来仪大队人马的埋伏里抓了有凤来仪的人,而且重伤了有凤来仪的中坚力量,而自己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李寒冷枭不日又会活蹦乱跳生龙活虎。在所有人眼里这次行动不但完美,而且不可思议,而一手策划这次行动的和尚简直成了其他人的偶像。
每个人都这样觉得,除了和尚自己以外。
这次行动不仅愚蠢,简直白痴!如果王洛杰在的话绝不会这样兴师动众,薛浅也绝不可能从他们手上溜掉!
失败,简直是一败涂地。
和尚捡起了一片碎片捏在手里,他死死的捏着,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地板上,他坐回椅子,面无表情。
木兰推门而入,看到一地狼藉,又见和尚满手是血,快步跑过来从他手里夺走了碎片,急道:“你们血月的人真有意思,你这是干嘛呢?龙观就在那里折磨别人,你在这折磨自己?病床上还趟着一个,你们三个演哪一出啊。”
和尚任凭木兰给自己包扎好手,趴在桌子上无力道:“毕方怎么样了?”
木兰一怔,愣道:“你怎么知道?…”
她当然不明白和尚怎么知道毕方和龙观打起来了,不对,是龙观打了毕方。
“我不离开龙观是不会动手的。他怕李寒醒过来我会跟李寒告状。”
和尚看着自己手渗出血迹,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明知道龙观会打毕方还要离开?”
他看了木兰一眼,说道:“我知道你喜欢龙观。不用否认,那小子神经粗。他也不傻,他只是…你怎么不想想毕方那么鬼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猜不到龙观的心思。”
木兰坐到了和尚身边,拢了拢头发。
和尚像是急需要倾诉一般,继续说道:“就算我不走毕方自己也会找时机避开我单独面对龙观的。而且肯定是越快越好,因为现在这时候正是龙观在气头上。毕方要是不被龙观打一顿会内疚一辈子,一辈子都没办法面对我们。因为他也知道,恐怕这辈子我们都再也没机会抓到薛浅了。”
“但是…”
“但是龙观并没有下死手。”和尚瞥了木兰一眼,“如果他真的要杀毕方,那几个人拦不住他的。他第一拳头就会要了毕方的命的。”
和尚长长叹道:“毕方倒是敢作敢当,让龙观打了他他心里也没那么自责了。好像龙观也消了火气,是不是大家都欢喜了。”
和尚闭上眼睛,惨然道:“可是…我们终究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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