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要抓狂暴走的冲动,他从边缘跳下来,说道:“我真的很怀疑,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肯定有好吃的。”郭悦笑道,“还有好看的说。”
和尚嘴角抽搐。
他从兜里拿出铅笔和画纸,也没看什么东西,就开始埋头作画。
“你在画什么啊?”郭悦伸长脖子看了看,什么都没看明白,好奇道。
“等到画好,你就知道了。”和尚手下不停,手腕灵活的抖动,一如普渡收割生命的节奏。他已经很久没有握过普渡,从最开始的身不由己到后来的家常便饭,他习惯理解了很多事,那些事现在都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他也将带着那些事走向未卜的前途。
“你不是说画画的时候要专心致志,不能分神吗?那你还和我说话,你是不是骗我啊。”郭悦像是抓住了和尚的把柄,得意道。
和尚拿起画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眼神清明,神色平静道:“因为我心中有画,我所做的,只是把它从我心里拿出来而已,所以我可以一边听你说话,一边完成作品。”
“说的你自己多厉害是的。”郭悦鄙视道,“最瞧不起吹牛的人了。”
和尚不说话了,手中铅笔突然在纸上重重戳了几下,落点毫无规律可查。力道正好,既没有戳破纸面,又留下了擦拭不去的印记。
“好了。”和尚把铅笔和剩下的画纸加上那副画全递给郭悦,“笔和纸都送给你了,认识这么久,也没有送过你一件礼物。以后有缘还会见面的,希望那时候,你能画出真正传神的作品。”
和尚说完就转身下去了,再也没有回头。
郭悦被手里的那副画震撼住了,连和尚离开都没有察觉。
铅色的天空,雷声轰鸣,肆意张扬的雨水拼命的倾倒。
一个无助的背影跌坐在雨水里,雨幕中看不清性别,他或者她抬头瞪着眼睛似在咆哮。
一辆庞大到不成比例的货车停在他或她身前,不是停下。是定格了,司机那惊恐的表情表明了他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不可思议?刹车失灵酿成一场惨剧吗?不是,是一团阴影横亘在了两者之间!吞噬了虚空,一只干涩枯黑的手探出了五指!
这幅画描绘的惟妙惟肖,就像马上就要发生了一样,联想到和尚说的话,郭悦是真的糊涂了。
这算什么?那个跪着的人是谁,那股绝望和无助深深的刺激了她。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早已是暮色四合。她脸上还有泪痕,茫然四顾,怅然若失的跌跌撞撞的下楼。
和尚一直沉默,那副画是他送给郭悦,也送给自己的礼物。
他自己也不能解释怎么想着画出那种东西,或许是佛家说的心障吧。
就像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郭悦一样,她天真幼稚的像是才满岁的幼儿。和尚不敢想象她得知她自己仅剩的亲人死在他们手里时的表情,或许会马上崩溃,或许会心如死灰,郭临死在李寒手里,现在他们的主要对手又成了郭魁,命运捉弄起人来毫不留情,宿命因果实在难以明说。
但她会恨他吗?和尚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知己肯定算不上,普通朋友又不是。介于暧昧和真实之间,和尚对她没有其他想法,这个单纯天真的姑娘似乎是他们前行道路中唯一的纯真所在,可他们偏偏又不能向她倾吐心声。
可是算了没有可是了,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了吧。
和尚站在十字路口犹豫再三,还是掏出手机,拨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一起出来聚聚吧。好,就在那里。”
和尚扣掉电话,自我安慰道,最后一次见面,彼此留个好印象吧。
和尚赶到那家咖啡店的时候,唐娴居然已经选好位置坐下了。
和尚坐到她对面,笑道:“三年不见了,你变了不少,竟然会守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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