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曾经问过唐斐三个问题。
唐煜问他:“你觉得陆遥会是一个因为父辈们的恩怨而放弃和你做朋友,或者原本喜欢你,但因为一些过去的恩怨情仇而强迫自己不喜欢你的人吗?”
这个问题唐斐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因为他了解陆遥这个人,陆遥或许会因此而恨自己残忍的离开自己,但她绝对不会否认她喜欢自己。
陆遥自己可能都没有发觉,她其实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从小在尹家长大的她,既有她外婆柔弱无依,我见犹怜的娇弱,更有她外公一副铮铮铁骨之下的桀骜与坚韧!
如果她喜欢,绝不会回避!
唐煜又问:“阿斐,你真的喜欢陆遥吗?是过了一段时间就能渐渐淡忘了的还是无论过了多久仍旧魂牵梦萦忘不掉的?你对她是‘此生唯她不可’吗?”
关于这个问题,唐斐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屑于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唐煜问唐斐——
陆遥喜欢唐斐吗?
就是因为唐煜的这最后一个问题,他丢下正在参加的一个几乎和他的未来息息相关,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的大赛,连夜从国飞回了国内,还惺惺作态的和陆遥说他是为了参加一场他根本就没打算要去参加的订婚典礼。
他对陆遥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市”,可其实他是从s市追到了市!
急匆匆的叫来搬家公司把唐家那些珍藏的旧书大手一挥送了出去,三爷爷是说过要送书给孤儿院,但仅仅是一本,而不是一车。
更是为了投其所好,找回一点两人过去共同的回忆,而拉着她去看一场他在回国前就已经订好的音乐会。
唐斐觉得自己就是个明知道结果是什么还义无反顾的一头栽进去,让这个早就注定好的“结果”狠狠伤自己一回的傻瓜。
当他最终和陆遥在入关口道别,突然固执地不愿意回过头再看她一眼,就如同七年前的那个夏夜,他站在家里的围墙边,从那里可以看到陆遥的房间。
那天夜里,她的房间漆黑一片。
几天前她被她爸爸带去了某个沿海城市,也许明天就能回来,也许得好几天,可不管她多久才回来,他都已经决定好不再等她了。
这是七年前他做出的选择,即使当初的选择有诸多的无奈和痛楚,可就像他自己对陆遥说的那样——
人都是自私的,每一个人都只能尽可能的考虑自己,寻找到对于自己来说最最重要的某一个人或是一件事。
七年前的唐斐以为自己找到了最最重要的事情,是他此生必须要去做的,然后以一个晚上轻描淡写的所谓等候,为自己对一个女孩的喜欢画上了休止符。
七年后,他不依不饶地和过去的自己负隅顽抗,想要纠正当初做出的错误选择。
只可惜——
陆遥喜欢唐斐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再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唐斐坐在飞往国的头等舱真皮椅上,面对冲自己笑得十分灿烂的空乘,斜靠在沙发椅背上的他突然倾身靠近对方,修长的手指轻擦过那位漂亮空乘嘴角上一抹溢出的口红,对着面露羞涩的空乘他惯于笑得一派贵公子般的得体适度。
他对自己说:“从今以后,再也没有陆遥,所以,谁都可以是陆遥。”
陆遥回到尹家别墅时,路君峰已经把两人的行李打包得差不多了,还将花园里挖的那株陆遥认为丑不拉几的月季拿纸盒包装得严丝合缝。
路君峰在三楼的外阳台上收两人昨天换洗的衣物,先收的是陆遥的衣服,按着里外穿着的顺序排放整齐,叠得也很是工整,只是当陆遥瞥见放在一堆衣服最上边她的内衣内裤
“送走了?”
“啊嗯!”陆遥的脸蓦地一红,欲盖弥彰地挠了挠额角,“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外婆说可以让王师傅送我们。”
“不用了吧,我们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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