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听不清谁在说什么。许久只觉得身边的同学们都在蹦在喊,血液往脸上冲,耳朵里面嗡嗡响,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呆呆又无措地站着,被身边蹦跳的李子墨带得身子不住摇晃。
“谢谢你!”蒋逢吼道。
全场发出失望的嘘声,大家都不跳了,李子墨心凉地念叨:“什么呀,就说这个?”
“还有!”蒋逢继续吼。
学生们顿时又提起了精神,齐刷刷看着讲台上的蒋逢。蒋逢深吸了一口气,用这辈子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吼道:“许久,我爱你!!!”
全场沸腾了,所有人都在欢呼。李子墨抱着许久的胳膊喊着“万岁”一直蹦。许久忽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心绪变得平静异常。身边的波涛汹涌于她而言如若无物,她眼里只有他。
老师们都呆了,萧浪趁乱冲到蒋逢身边抢过麦克风就吼:“李子墨我也爱你!你好好学习,我好好当兵,你等我回来!”
这下学生们更加沸腾,李子墨一个没站稳跌了一跤,坐在地上彻底呆掉了。
台上老师回过神,立刻起身要去抓那二人。蒋逢跟萧浪忽递眼色后,双双越过栏杆跳下了主席台。下面的学生们队型早就乱了,冲上去围住二人,蒋逢跟萧浪一起钻过人群朝着许久跟李子墨的方向过来。
群情激昂,两人走得慢,前面的学生都抓住二人的手拍二人的肩膀。老师们已经从主席台上下来,想要抓人,人墙排的浓密,学生们故意的排挤下他们寸步难行。
许久平静地看着蒋逢跟萧浪过来,看他们二人来到她面前。同学们在他们身边围成一个小圈子。蒋逢在她身前一米的地方站定了,含笑看着她。萧浪则过来把坐在地上的李子墨拉起来,弯腰帮她拍拍裤子上的灰。
李子墨“哇”一声哭出来,扑到萧浪肩膀上。萧浪把双手插在裤兜里没有碰她,双腿微微弯曲以便照顾李子墨的身高,笑着说:“喂,李子墨,你这样可是违反校规的。”李子墨却一径地哭喊:“你神经病啊神经病啊!”
蒋逢抬手从衣前口袋里拿出军帽扣到头上,又正了正帽檐。问许久:“看我帽子戴得怎么样?”
“往左边一点。”许久看着他,说。
蒋逢往左拨一下帽檐,问:“这样呢?”
“好了。”许久说。
蒋逢一立正,站得笔挺,像棵挺拔的白杨树。笑着问她:“帅不帅?”
许久抿唇,摇头。
蒋逢笑得更开,说:“早晚变得让你追着说我帅!”
这股狂妄劲儿啊许久暗暗咬紧了牙关,觉得一股酸气冲到鼻子里,眼圈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能说话,一说话眼泪就要出来了。
后面老师拨开人群奋力往这边挤,越来越近了,萧浪伸手推推蒋逢。蒋逢明白,脸上的笑隐去了。看着许久,满眼的柔情跟不舍,多想抱一抱她,却告诉自己不能够。
他一抬头,高喊:“哥几个,我走这些日子帮我照顾好她!别让人欺负她!要是让我知道她被欺负了,回头我饶不了你们!!”
四周传来“好!”“放心吧逢哥!”“嫂子交给我们了!”的声音。许久咬紧了嘴唇,别开头去不敢看他。
蒋逢忽然弯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走了,别忘了我。”
许久愣了,转过头的时候,看蒋逢拉着萧浪朝校门口跑去了。学校门卫大爷笑呵呵看着两个小子冲过来,没听后头追过来老师的命令,开了门放他们出去。
学生们情绪高昂着,继续蹦着跳着,兴奋得不能自已。老师们追到校门口便不追了,孟早更在跳着脚冲门卫大爷喊什么。李子墨伏在许久肩上哭,许久默默看着这一切,紧紧攥着李子墨的手。
终其一生,许久也不会忘了,在一个冬天的清晨,在一所历史悠久的高中校园里,一个男孩当众吼出了爱她。虽然那个男孩幼稚、狂妄、不知深浅,可是也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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