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站在君离殇的营帐外,踟蹰的不敢进去,但是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整个营帐都是低沉的气压,仿佛空气都凝固一样,是的陈清自己都不敢发出呼吸的声音。
君离殇整个人黑沉的坐在案桌旁,还没走近,就已经感觉到了他外露出来的愤怒气息。
虽然很不想这样说,但是自己也不能由着他继续这样下去啊,毕竟在这个军营,除了自己,还真没人敢靠近君离殇,当然,那个安然除外,可是毕竟那小子也不知道君离殇身上发生的事情啊。
“我觉得,那个小兵,你罚的太重了。”陈清坐在君离殇下首的位置,没有看着他,只是自顾自的倒着茶水说道。
君离殇依然岿然不动,笔直的坐正身体,拿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说话的人,那气势,若不是看着对方是陈清,恐怕早就一掌打过去了。
“太重?哼,我没有将他就地格杀已经是仁慈了。”
“可是,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陈清话音刚落,就被一阵掌风击倒,虽然不重,但是也足以让他疼上几天。
“别让我再听到这些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君离殇愤怒的看着他,眼里却没了暴戾的猩红,想来,在陈清面前,还是保存着一丝理智。
“你到底还要在那件事情里沉浸多久。”陈清这下暴怒了,朝君离殇怒吼道。
“”君离殇没有理会他,也没有看他,但是炯炯有神的眼睛却已经显得空洞,无神,直直的看着前方,或者是远方,甚至是更久远以前的地方。
“你自己想痛苦就算了,你连累我也跟着你一起痛苦,连累慕容晓晓也跟着痛苦,你以为你将她好好的安置在军妓营中,就能让她后半生无忧的活着吗,你有问过她的意思吗?你有听她说一句她自己现在的想法吗?你要知道,痛苦的不只你一个人,你让我们大家都承受着双份的痛苦,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够了没有。”陈清好像一下子说出了自己长期压抑不敢说出的话,现在说了出来,感觉整个人都有点轻松了,可是轻松的他腿一软,瘫坐在座位上。
“”君离殇听了他的话,先是怔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为之所动
“仇敌你也残杀了,难道,你想凭一己之力,覆了它整个北辰国吗?”陈清知道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能改变君离殇的现状,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继续说道,反正说一句是死,还不如把自己想说的一次性说完。
“所以,你是觉得太子一事的真正凶手已经被我诛杀了吗?”君离殇终于轻悠悠的开了口,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有些嘶哑,想来是刚刚怒火攻心所致。
听了他的话,陈清诧异的看着他,刚刚还瘫软的身体,立马直立起来,深色严肃的看着君离殇。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太子之死,有蹊跷?并不是在战场上被敌军所杀?”
“不,他是在战场上被敌军所杀。”
“那你到底在说什么?”听着君离殇不明不白的说词,陈清有点迷糊,又好像有点明白了。
“但是,他被杀的原因必定有蹊跷。”
陈清仔细想了想,这不想还好,一想,确实觉得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当初太子之所以会出征,完全是皇上为了立他作为太子的威信,以及证明他有能担太子之位的能力,毕竟在太子出征之前,与北辰国的战事节节胜利,太子亲自出征,为的就是更加鼓舞士兵的士气。
当时与太子随同出征的还有两位久经战场的老骨将,慕容将军和郑将军,按道理来说,这一仗是稳赢不输才对,可是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几乎全军覆没,只剩垂败的慕容将军带着十几名残兵。
陈清用肯定的眼神看着君离殇,“你说的没错,那你到现在有什么发现。”
“不确定。”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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