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墨玉深吸口气,目光隐隐发冷。
临忌究竟瞒了他什么今上又答应过临忌什么这到底
“融儿生前那么疼忌儿,若是看见忌儿过得开心,朕到了那边,说不定便能得融儿的原谅了。”天子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又很快变成苦涩一片,“可你怕是不会原谅朕了,原本该死的是朕才对,若是朕不曾对白灵岛便不会有那日的刺客治恒,是朕害死了你啊”
“你说,若是朕封忌儿为太子,日后将这皇位传给忌儿,忌儿会不会少恨朕一些不忌儿是随了融儿啊,从来都从来都看不上这些的”
景和帝显然神智不清,有些话乍一听不知所云,有些话则明显前言不搭后语。墨玉听得彻底呆住了,眼眸渐渐发红,熟悉的心口发闷、呼吸困难又来了。
胸闷到了后面便是眼前发黑,嘴里也逐渐有铁锈味儿弥漫开来。他咬着牙,生生将那股血腥气忍回去,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燕宁小王爷一进寝殿便是小半个时辰,外头的人无不等得心焦浮躁。临忌冷着脸,听着周围的私语声,眉头越皱越紧,想不明白他这父皇突然急召墨玉所为何事。
烦躁间,开门声“吱呀”响起,临忌猛地看向殿门口,只见墨玉略低着头,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好似费了极大的力气。在旁人看来,这位燕宁小王爷近几个月身子状况不太好,面色总是白得赛寒冬飞雪,此刻倒没人觉得他有什么异样。
临忌眯眼,紧盯着墨玉尚带有一丝浅红的眼角,他平日里和墨玉最是亲密无间,又怎会和旁人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墨玉这副模样,分明是心神恍惚,又好似骤然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强自镇定地咬牙忍耐着什么。
墨玉出来后没看旁人一眼,只与迎上前的公公低语几句,便径直离去。临忌听见不远处有人“啧”了一声,压着嗓子不快地道“当上王爷后真是越来越大的架子,如今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再过些日子恐怕连父皇都瞧不见了。”
“二哥,慎言啊。”另一人虽是如此说,话中却也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父皇从来都把老王爷引为知己,如今老王爷唉,父皇对燕宁小王爷宠爱有加,也是人之常情。”
宠爱有加
临忌垂眼冷笑。
不一会儿,太医们又重新涌入殿中,也不知道这次要过多久才能出来。老皇帝显然没有要见他们这些儿子的意思,临忌不想再听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抬头看了眼墨玉离去的方向,不管旁人会如何议论他,绕路跟了过去。
墨玉由景和帝身边的宫人领着出宫,一路上都心神恍惚,时而如坠冰窟,时而觉得有一腔烈火在胸口处焚烧,冷热交替搅得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灌满了黏稠的浆糊。
“王爷”轻唤声从身旁传来,墨玉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宫人在叫他,正要问“何事”,一只手已经从前方伸过来,半拦半扶地按上他的肩。
宫人急忙道“四殿下,王爷并非有意”
墨玉眯了眯眼,强迫自己回神,这才看清眼前人是临悠他方才走神走得太厉害,拐个弯便差点儿直接撞到了人家四皇子身上。
临悠摆手,示意宫人不必多言,微微笑道“王爷何故如此心神不宁”
墨玉和临悠算不上有多熟络,便是碰上了,也只是礼貌地打个招呼,再没下文。倒是临悠多次对墨玉示好,显然有要同他多走动的意思。墨玉虽然极少玩弄心计,却非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心知这位四殿下不是省油的灯,因而从不理睬临悠的示好。
“无事。”墨玉勉强回以一笑,低声表达过歉意后,绕过对方离开。
顺利出宫回到王府,墨玉忍了一路的那口气终于压不住,簌簌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喘一声,更不敢问满身冰霜寒气的王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墨玉要进书房,簌簌急忙赶在他关门前轻声细气地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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