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二字,同时咬牙切齿地在心中骂了临忌无数遍。
簌簌向来聪明伶俐,听他说得隐晦,多少能猜到其中的意思,当即轻轻抽了口气,只觉得王爷如今愈发的不像话了。
她听说过有些权贵子弟喜好龙阳,也知道南风馆这一类地方的存在,可这些从来和她家“冰清玉洁”的主子挂不上钩。簌簌怎么也没想到,自家洁身自好的王爷,有朝一日竟也会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沾上关系!
还和六殿下纵然六殿下长得极美,可终究是男子啊!
但主子再不像话也是主子,尽管簌簌心中有千言万语,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她含泪给“学坏了”的王爷整理好一头青丝,又默默缅怀了一番曾经那个纯洁无瑕的主子,悲伤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对了,”簌簌退下时,墨玉忽然道,“吩咐下去,往后但凡有客人来王府,无论是谁都要通报,我若是想见自然会去见——像昨夜那样让客人‘不请自来’的事,最好不要再发生。”
沉浸在悲伤中的簌簌一怔。
“王府的规矩该改改了。”墨玉冷笑,垂眼掠过微皱的衣袖,“侍卫防务太过稀松,也是该整肃。”
临忌留下的烂摊子他自然会收拾,可那厮也别想好过,一走五月再回来说几句甜言蜜语,真以为他不记仇了?
想得也太美了。
时隔几个月,临忌再见到景和帝,与上一次君臣见面的情景完全不一样——不过小半年罢了,这位天子如今的身子状况竟是比墨玉还要差许多,每日有一半多的时间昏昏沉沉地躺在榻上,大有随时会驾鹤西去的架势。
临忌收敛了从王府带出来的一身“柔情蜜意”,面色冷淡地行过礼,听从景和帝的吩咐坐到床榻边上,眼底暗含阴鸷地端详着这位死气沉沉的帝王。
景和帝气虚地咳嗽着,挥退一室侍立的宫人。临忌无动于衷地听着那大有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动静,一言不发,想到自己离开帝都这一趟所经历的破事儿,又想到因为分离太久“完全变了个样儿”的墨玉,忍不住将这一切都归咎到他这位父皇身上。
若不是他这所谓的父皇
床榻上的景和帝终于停止咳嗽,略显苍老枯瘦的手动了动,握住临忌放在一旁的手,口中喃喃唤了几声什么。临忌皱眉,勉强听清了他叫的是“融儿”。
临忌略感嫌恶地一缩手,语气平淡:“父皇特地挥退宫人,是有话要对儿臣说么?”
他特地咬重了“儿臣”二字,实在受不了今上动不动就将他当成荣皇贵妃的“殊荣”——尽管荣皇贵妃是他的亲娘,他也确实长得像他娘,可还是难以忍受景和帝看他的眼神,以及偶尔诡异的态度。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临忌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被摸过的手,心中无不恶毒地怀疑,他这所谓的“亲爹”是把他当成他娘的替身了吧?
他是男子尚且如此——早在几个月前临忌便察觉不对劲儿,若他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被摸几次小脸小手倒也没什么,可他再过个三两载都到弱冠之年了,谁家这么大的少年郎还会被父母时不时地摸脸儿啊——无法想象若他是女儿身
景和帝又连着唤了几声“融儿”,好一会儿,好似终于清醒了一些,那恍惚的目光聚焦在临忌脸上:“忌儿?”
临忌见他总算叫对了名儿,收敛思绪应声道:“儿臣在。”
“昨夜回来的?”景和帝浑浊的双眼微微眯起,干枯的手在床边轻轻敲了一下,“先去了王府一趟?”
对这些倒是清楚得很,也不知道他这位父皇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临忌扯了扯嘴角,知道欺瞒他不过,索性承认道:“父皇何必明知故问。”
“你与离修”一句话未说完,景和帝又闷声咳起来,临忌冷眼旁观,不闻不问。待景和帝缓过一口气,才接道,“你与离修,当真那么要好?”
临忌不语,觉得再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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