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往哪里去寻觅踪迹,“他”回身又朝身后的大街走去,碍于漆黑的夜晚看不真切,只听见几只犬吠得厉害。
“他”沿着来时的路径,准备跟去刚才那几人的方向看看。虽然没了现代工具的指引,但也不难分辨东西南北,绕是阴云密布的夜空,也是能见到几颗闪闪耀耀的星—尤以那颗北极星最甚。
人影望着那颗最闪亮的星星想,自己是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星空了?十年?五年?
街道里真的很暗,有时一脚踩在软泥里也不自知。
方才还隐约无声地脚步,此时却传出了皮鞋“嚓嚓”地声响,可并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人影循感觉朝前方走着,刚经过之前停留的那个胡同时,却突然被一声响彻天际的轰鸣惊起,瞬时,火光照亮了大半个夜空,地也跟着颤抖起来。
“他”感觉到那些低泣声更近了,彷佛就在耳边。
慌忙间,哒哒哒地枪声也随之响起寂静的夜,彻底被惊醒了。
来不及做出考虑,“他”只能驻足依靠在一旁的墙角下,等待着震耳地声响赶紧过去。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确切的时间和位置,但人影却感觉彷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可那些枪炮声仍旧不肯罢休。
势要宣泄出所有的愤怒,朝这个漆黑的夜晚宣战。
人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时间的难熬和漫长,双脚已经麻木,耳朵也已经开始鸣响,那些炮火连天的声响已经被取代,变成了萦绕在脑袋周围的一圈炫光,下一秒,“他”感觉自己就要被这些炫光所击退,然后,晕厥。
电光火石间,所有的一切都在发生着改变,周围的景象开始急速运转起来。
“他”想着,终于要离开这个糟糕的地方了吧?
黎明破晓时,不远处的巷道里响起了“梆梆”地敲击声。
借着光亮,终于可以看清四周的景象了,满街的破败和萧瑟,黄纸和破箩烂筐散落了一地,一排排民房被火烧成了败墙残壁,几片将倒未倒的木墙就立在街头,焦臭味儿从四面八方扑鼻而来,有百姓行至街头,皆匆匆来去,谁也没有发现街角的破墙下,躺着一个人。
一只瘦成排骨的小黄狗伸出了舌头,一遍遍舔舐斜躺人的脸,很快就舔得满脸皆湿。
似乎察觉到了脸上的作痒,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就在一瞬间,“他”与那只小黄狗来了个眼对眼,小黄狗被莫名清醒的人吓了一大跳,退缩了几步“汪汪”地叫了起来。
那人有些不清醒,木木地看着小黄狗呲牙咧嘴的吼叫,可就是不敢上前来,他抬手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想要把那股郁气从脑袋里清理出去,这一抬手,反而把那只小黄狗吓得不轻,又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副“汪汪你再动再动汪我就咬你哦!”的“表情”。
如此举动,反而把那人惹得忍俊不禁,小黄狗作势的吼叫和瘦小的身体着实不成比例,最终,那人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见他朝小黄狗招手道:“连你都不欢迎我吗?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可小黄狗并不是一根容易妥协的“硬骨头”,仍旧对着他吼叫。
最终,他撑起了身子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不已,因为满眼皆是焦黑和土黄。
也许在他存活世间的这将近三十年里,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哪怕一场这样糟糕的境遇,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阵恶臭味儿呛得人要命,方才竟然没有发觉?满地的破筐里还有来不及扫走的烂叶剩菜,已经招惹了不少蚊虫围观。
这里真的是百年前的bj吗?他不禁在反问自己。
那只小黄狗叫嚷得有些悻悻然,见人不理牠,没趣般摇着尾巴跑开了。
经过一晚的困顿,终于可以看清这人的模样了,没错,他就是司徒赟。
他身上穿着的那件极具现代感的深色外套跟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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