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内森带着玛丽莲女士的那把柯尔特转轮手枪去了城外。
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阿山早已离开了村子,当时,他就有一种特别奇怪的错觉,事情或许不是想象地那么简单。
一切都有些不合常理,彷佛印证了他早前的猜测—事情没那么简单。
在过去的这几天里,阿山始终没有出现在租界,仿如突然消失了一般。这不得不让内森猜疑起阿山的境遇,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消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内森还记得那日阿山母亲颤巍的身体,哭诉着儿子的不辞而别发生的太过蹊跷,甚至都没有见上一面。据春婶儿的叙述,起初大家都只是觉得他被那群“强盗”带走了,可事后想想又觉得不合理,空地哪群拿刀拿枪的人一个也没少,又是哪里来得人会带着一个受伤的人走呢?
村民们胆子小,不敢上前质问阿山的去处,而那群人在拿到粮食后便扬长而去了,甚至都没有再为难众人。
等到事后察觉不对劲儿时,村民们更加不敢声张,早早地就进屋关上了房门,生怕那群人又杀个回马枪来,只因那群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
直到内森带着几个人敲响阿山家的院门时,老太太还沉浸在是“阿山回来了”的喜悦中,也不管是不是那群“强盗”折返,便慌忙地开了门,可见到内森时明显的失望神色藏都藏不住。
内森曾经见过老太太几次,多数时候都是来给玛丽莲女士送蔬菜粮食类的东西,可却从不进屋,也从不跟阿山过多寒暄,是个寡言的人。有几次内森探究这个老太太的神色,都是躲闪不及的,像是极少见陌生人,尤其是外国人。
内森也好奇,也许阿山真的是离开了村子?还是另有隐情?
也许只有等回到租界才能得知了,说不定阿山确实在和自己来的路上错开了?他安慰了阿山母亲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了。
这一等就是数日,城内外的炮火都炸毁了无数城墙房屋,人都被炸醒了无数次了,可阿山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更甚至,玛丽莲女士请求了各国的义勇军在租界各处留意,但依然无果。
真的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吗?
或者是已经遇害了?内森根本不敢去想象最坏的结果,可现在的世道就是这么不稳定,一切最糟糕的事情或许都会发生,由不得他不去猜想。
他在脑袋里预演了无数个可能性,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令人高兴的。
几个传教士在门廊下咋咋呼呼地争执,才把内森的思绪拉扯回来。
只听一人说:“城里混进了许多义和团的人,他们很聪明,知道混进百姓的队伍中不容易被发现,还和城内的清军里应外合,租界里好多人都是被清军杀害的。”
另一人疑虑:“清军为什么要伤害我们?各国的使臣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去要求别人的保护吗?清军不愿意就拿出恶劣的态度来威胁人。我作为一个外国人也是不耻这样的行为,简直有违人性,别人为什么会反抗,不是因为被压迫的厉害?”
又有人问:“你们见过这个国家的贫穷有多可怕吗?见过食不果腹是什么吗?帝国给你们发着每月高额的报酬,让你们在他乡施教,真的是在为帝国的扩张打前战吗?”
大家似乎被问题给怔住了,都不开口接话。
那人却继续说:“我见过一个孩子趴在地里挖草根,身体瘦得只剩一身骨头。我也见过原本就吃不饱的家庭,还要给清政府缴纳高额的税金。更见过那些人的纯良朴实,他们不是恶劣的人,只是因为生活的艰辛才不得不做些被人误解的事。”
有人愤然,接话:“你是被这帮长辫子给弄糊涂了吧?他们会淳朴?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同胞们惨死在这片荒瘠之地的痛?他们不可怜?”
那人不以为意,回答:“难道不是我们的行为惹怒了他们?不要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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