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磨灭了,只剩下有些麻木不仁的思绪,他回答不出主编先生的问题!
主编先生见他沉默不语,又问他:“这一趟的旅程怎么样?”
彼得抬头回答:“还不错,至少是回来了!”
“听说你们是从旧金山返回的?给我说说在西海岸的见闻。”主编先生明知两人都从远东归来,却没有提及那里的事情,反而是问起了本土的事情。
彼得有些懵,不知道主编先生的目的,反而问道:“您所指的见闻是什么?”
“那里的反华事件很严重?”主编先生提醒道:“我想听听你们关于这件事情的一些见解。”
“我们在旧金山只待了短短的几天,不足以提供确信的消息,如果是站在记者的身份上来说,完全没有说服力,先生。”彼得说道:“我可以跟您说说在远东的经历。”
主编先生置若罔闻,又转头霍斯特:“霍斯特,你觉得呢?”
“先生,我跟彼得的看法一样,并没有特别的。”霍斯特也回答:“我也可以跟您说说在远东的见闻,您知道的,我们在不同的地方。”
主编先生听两人回答,反而笑了。
“这就是你们出去几年的回答?年轻的先生们,你们觉得这样是合适的?”
两人被问得哑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又听见主编先生说道:“我在上个月收到过惠的电报,她提及到跟你们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了,你们这么久以来竟然没有联系?
”先生,我们跟惠去年分别时,她去了天津,我和霍斯特去了上海,中间中国发生了义和团运动,我们失去了联系,等事后我们再去天津时,已经找不到她了。”彼得回答道。
“她现在还在天津,中间往报社发过几次新闻素材。”主编先生回答道。
“那她还好吗?我们回了美国她应该还不知道。”彼得又问道。
“对于近况她并没有写尽,只在只言片语提到自己一切都好,既然你们已经回了美国,就应该给她提及一声,让她也知道。”主编先生说道:“报社在远东地区的记者目前只有三名,一名在印度,一名在锡兰,另一名就是惠,我们有计划再派人去中国,既然你们已经回了美国,就在本社待命吧,远东就不要再去了。”
彼得一听,立即回应道:“先生,我打算再去中国。”
主编先生惊讶,试图劝解道:“中国现在的局势不稳定,战争还没有过去,我们应该为你们的安全考虑,你暂时就待在纽约吧!”
彼得在回国的船上就已经想好了归程,甚至还问过霍斯特的看法,但两人的意见有些分歧。
“可是先生,您派遣其他人去,就没有考虑过他们的安危?我在回纽约的路上就看到了新闻报道,清政府已经对在境内的外国人采取保护措施了”彼得反驳道。
“你真的想再去?”主编先生很犹豫,质疑道。
彼得严整地点了点头。
“那霍斯特,你怎么考虑的?是留在纽约还是跟着彼得再去远东?”主编转头又问霍斯特。
霍斯特半天没有答话,彷佛实在考虑。
彼得见霍斯特有些犹豫,便提议道:“我建议霍斯特可以待在纽约。”
可一听彼得的建议,霍斯特豁然转头去打量他:“我其实可以跟你一起去的。”片刻又犹豫道:“不过先生我们回国的假期不是刚开始吗?我可以先考虑一下吗?”
主编先生点头,表示理解:“派遣会在你们的假期结束后开始,回了国是应该回家看看家人的。”说完便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好好享受难得地假期吧!”
之前发生在中央公园的那一幕,便是这位主编先生私下的会见,他其实是希望彼得能留在纽约的,毕竟刚刚经历过远东的不堪,需要一个时间去消化,可彼得却固执地不听劝解,执意再去。
问及原因时,彼得也是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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