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我暗中帮了皇后一把,才让单月大出血而死。”文芳好似在喃喃自语,“她的好日子太多了,上天不可能让一个人永远幸福,那是一种罪过。风镜,你知道吗?就算她死了,你也看不到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不过现在,我一想到我的儿子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她的儿子,流落在民间,不知生死,我就开心!我就好开心啊!哈哈哈”
吴风镜气急了,越听越难受,可他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空,越是用真气,越使不上力。
“你到底对我用了什么”吴风镜吃力地说道。
“风镜,你还记得在相府的时候,你的师傅教你武功时说了什么吗?”文芳一脸得意地问道。
吴风镜想起当年,师傅赤荷告诫过自己,她教给他的内功心法,是纯阳的招数,习得纯阳武功的人,碰不得寒毒之物,莫非
“茶里没有毒,不过是几味大寒的药材,所以你我虽然共饮,我却无事。我知道你武功了得,只能出此下策,你只要将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我不过想提醒你,如果我们的熠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随时都有法子杀了你”
文芳踱步到他的跟前,轻描淡写地说道,她的脸上没有了哀戚、也没有了希冀,只是决绝地说着自己的意愿。
吴风镜一生竟然两次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他的心里恨得牙咬咬,巴不得立刻杀死这个女人。
“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你抱给我的孩子,我一直当亲生骨肉那般对待,日后我还会让他继承我的衣钵,我”
话未说完,吴风镜脱力晕了过去。
“你说什么?风镜,我们的孩子,你以为那是我们的孩子,你却没有丢弃他?也没有折磨他?”文芳的脸上重新燃起了一丝光芒,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吴风镜的脸颊,“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就知道”
文芳正想抱起吴风镜的头,突然自己的颈上被人狠狠劈了一下,晕死过去,再醒来时,一只大手卡住了她的脖子,一个陌生的男子面目狰狞着掐着自己,突然又一松手,放开了她。
“你你是谁”文芳的声音嘶哑着,急促地呼吸着。
“我就是当年你抱给吴风镜的那个孩子”
原来,想要置文芳于死地的不是别人,正是瑞清。
练武之人,特别是练过暗杀技巧的人,耳力远远超过常人,吴风镜和文芳的对话,瑞清听得一清二楚,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脑内一片混乱。
元熠竟然不是皇子?
月影不是南羌人,而是真的元瑶公主?
自己竟然是皇子?和月影竟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不会的,不可能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瑞清失控地冲了进去,他想听义父亲口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看见文芳背对着自己,蹲在吴风镜的面前,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生!瑞清一掌劈了下去,半道却减弱了力道。
不能让她这么便宜就死了!
“你刚才和他说的都是真的?”瑞清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质问道。
文芳上下打量着瑞清,冷哼道:“果然是她的儿子,生得一副好皮囊。不过可惜,草莽一个。”
瑞清一听她这样说,顿时感觉心凉了一半,他终于明白,吴风镜对自己和对月影为什么这么不同,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吴风镜一定要让月影假扮公主进宫,他终于明白,此生和月影再也没有可能
苍天,你为什么要如此弄人
在此之前,瑞清还在帮月影谋划路线,他想着,等月影到了羌国,自己也跟着去,两个人一起,在大草原上生活,没有任务,没有蛊毒回到过去,两个人最初最开心的日子
再也不可能了,他的梦,碎了
日后,他要怎样面对义父、面对月影、面对这残酷的一切?
他拔出了吴风镜随身佩戴的剑,闭上眼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