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阁占地极大,共上下两层,包厢在二楼。
听到吵闹之声,张一鸣和宇文成都转身凭栏下望。
只见门口“轰隆隆”进来一帮人,足有七八个,为首一人是个瘦猴般的年轻人,长的尖嘴猴腮,左腮的一颗黑色的痦子异常显眼,痦子上面还有一撮毛,披着一脸黑色的皮毛大敞,迈着八字步,一走三晃,派头十足,身后的几名大汉应该是保镖,撸着袖子,满身戾气,一看就绝非善类。
看到这帮人进来,往来的客人个个脸色大变,急忙后退或绕着走,就像避瘟疫一般。
宇文成都眉头一皱,这帮人太吵了,万一惊了圣驾可怎么办?
宇文成都刚想出言阻止,张一鸣一笑:
“宇文将军,青楼本就是藏污纳垢之地,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不必大惊小怪,走,咱哥俩喝两杯!”
今天发生了几件抑郁之事,宇文成都很烦躁,确实有种一醉解千愁的冲动,想了想,点点头:
“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本将身无分文,侯爷不,应该是国公爷得破费了!”
“呵呵,宇文将军客气了,张某别的都缺,就是不缺银票,走,喝两杯去!”
二人在杨广包厢的不远处选了一个房间,叫了一桌酒菜,并象征性叫了两个姑娘倒酒。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一点都不假,几杯酒下肚,满腹憋屈的宇文成都开始大倒苦水,什么父亲做人太绝,不给人流活路,家族里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会扯着宇文家的虎皮为非作歹,自己劝阻过父亲,可父亲比你不以为意,认为这更能说明宇文家势大。
宇文成都还说自己从小的梦想就是做隋朝最大的统帅,帮助陛下开疆阔土,一统天下。
张一鸣倒有些惊讶了,单从这一点来讲,这个宇文成都还真是个忠臣。
宇文成都酒量惊人,大杯酒一饮而尽,绝不用第二口,张一鸣则浅尝辄止,边喝边劝慰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越喝越来劲,慢慢的开始有了醉意,眼珠子通红,猛的霍然起身,怒吼一声: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张一鸣彻底震惊了,刚刚还暗暗称赞宇文成都的忠心,几杯酒的功夫又变节了,这家伙怎么如此反复无常?
唉,宇文将军,你这句话好深奥,张某百思不得其解,有机会一定向陛下请教这句话的含义,嗯,是这样子的!
忽然,从外面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嗷,仿佛是被一般,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宇文成都耳目聪慧,一听,登时脸色大变,酒醒了一大半,眼露怒色:
“不好,是陛下的声音!”
说完,宇文成都一掀桌子,转身夺门而出。
张一鸣擦擦身上的菜汁,边擦边往外走,口中还埋怨道:
“好端端的,掀什么桌子,你穷的兜比脸还干净,到头来还不是老子给你擦屁股!”
张一鸣和宇文成都刚来到杨广的包厢外面,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鬼哭狼嚎,同时伴有一个气焰嚣张到极点的声音:
“打,往死里打,敢特么的跟老子抢女人,真是活腻歪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那德性,比老子还丑,还敢上小玲,告诉你,小玲是老子的玩物,别看长的冰清玉洁,其实是个荡妇,床上的功夫在暖春阁首屈一指,左屁股上的那个牙印就是老子留下的,你难道还想在右屁股再留下一个。”
“啊,别打了,别打了,你,你,你们知道朕是谁吗?哎吆,疼死朕了,呜呜,宇文将军,鸣国公,你们在哪,朕好想你们,呜呜,别打了,再打会死人的!”
宇文成都目眦欲裂,抬脚“咣”的一声踹开房门,怒吼一声:
“住手!”
这一脚的力度过大,门板都被踢飞了,里面顿时惨呼声一片。
等看到里面的情形以后,张一鸣惊呆了,很有眼力劲的跑上前,扶起一个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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