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刘嬷嬷都不知与她姐俩叨了多少回,沈嫣耳根都听得长茧子,要是过去她还会听进一些,不与那女人一般见识。可是既让她知道了这女人能为了一己之私出卖父亲乃至整个沈家,她还怎么容得下这样的人在家中继续作怪?
“长姐,冯姨娘就是仗着这一点,才这样肆无忌惮,这些年受她的气还不够么?她是三弟的亲娘,可是三弟也快要毁在她的手上了,咱们还要忍让到什么时候?再纵着她,吃亏得可不仅仅是咱们姐妹呢。”
沈姗想起自三年前母亲去世后冯姨娘在家里的所作所为,觉得小妹说的很是在理,对于恶人,忍耐已经换不来任何的安宁。
姐妹俩说了一会儿的悄悄话,沈嫣才从长姐的房中出来,往自个儿的屋里去。
一下子解决了几桩麻烦事儿,还顺带除去了姨娘的一个亲信,她的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从长姐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屋子只需穿过一条回廊,就这么短短的一小段路,她也能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尽显女儿家纯真本性。
真像一只小兔子。
飞檐外翻下一道玄影。洛天佑无声无息立在那儿,眸光追随着那俏皮灵动的娇影。直至其没入回廊的转角,这才收回视线。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这么一路跟她到了家门口,见到她似乎遇到了麻烦,他又生了闲心,跟进了沈府。
透过揭开的瓦片,将来龙去脉看个清楚明白。
她说说笑笑着就转逆为顺,撒娇卖巧还不忘趁胜追击。那灵动的眉眼,纯净的瞳眸,却盛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唇边漾出的甜腻酒窝,更扬着胜券在握的自信。
他皱眉,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心思?
她身上似乎藏着许多秘密,行事也十分令人寻味。
先是未卜先知了王家失窃案,后来又让他发现她竟也派人在闽城调查,虽然都有她的解释,却不足以令他信服。
几次过招,她明明怕得要死,可每回都装得若无其事,小心应对。只有在被他逼得无法时,才会流露出心底的恐惧,眼中的恨意。
就像今日在桂香楼里,她就是再淡定从容,却因他的一句戏言而吓到险些丧命,还会生出莫名的恨意句句逼问,最后离开时则几近落荒而逃。
他又暗暗好笑,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
因为锦衣卫的身份,她很怕他,似乎还更恨他。
只是,究竟是谁给了她这样的认知,锦衣卫就是滥杀无辜不择手段的刽子手?
虽然许多时候确是如此。
不可否认,这姑娘让他生出了许多好奇。更有直觉告诉他,或许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在找一个人,那串手钏上金铃的主人,是他的恩人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说是找,却是半点眉目也没有。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自己也不过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只记得那是一个玉雪可爱,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小娃娃。
如今小娃娃也该长成了小姑娘。会变成什么模样,说起话来是什么样的声音,他全都不得而知。
去年办案经过青州,在街头听到了久违的铃声。循声寻去,在一个少女腕间手钏上发现了这些金铃。那少女便是谢柔漪,年纪与他要找的人刚好吻合。可惜后来经过调查知道只是一场误会,不过总算是有了一条线索。等他再到青州,结果就与这沈家二姑娘打上了交道。
洛天佑出了沈府,直奔南门去。他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管完闲事,就要开始做正经事了。
他到了城外五里的一处茶寮,时近正午,这里门可罗雀,只坐着一个年轻人。
那人一见着他,连忙起身,恭敬叫道:“大哥。”
洛天佑接过茶杯放在桌上。桌上只有一壶清茶。卖茶人却没因点的少又占座久而有所怠慢,哈腰讨好,战战兢兢,极尽小心。
不是店家宾至如归,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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